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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感兴趣也没有贪图。一声轻磕,陈宁霄将杯盏轻轻搁到一旁紫檀案几上,起身,云淡风轻地一笑:“伯母好眼力,薇薇也是真出众。”
陈伯母:“……”
“程小姐?”陈宁霄略一颔首,唇角勾笑。
程岩岩微笑,着软皮平底鞋的双足无声落地,起身,抚平旗袍,而后来到后几排座位席,将埋头打小蜜蜂的少薇牵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牵到了前排。
少薇一脸茫然,以为又要自己扮演闺蜜。
她没想到,她是真扮上了。
程岩岩浅笑吟吟,对陈家伯母道:“婶婶,别怪我瞒你,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顿了顿,她将少薇的手搭在自己手心:“我这位闺中密友,比我更早认识陈宁霄。陈程两家长辈心意难却是真,他俩之间的感情也是真,我呢,比起嫁个好男人,更看重好朋友的心,所以……”
她牵起一个更深的笑,将少薇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放进了陈宁霄的手里。
全场:“……”
少薇:“?”
她呆若木鸡,弱智手游里,小花园被蜜蜂群拥而上,gameover了。
陈宁霄掌心回拢,将她的手握住,缓缓收紧,直至密不可分。
“今天这《游园惊梦》可真是唱对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薇薇,陈少,婶婶,你们说是不是?”程岩岩字句如珠玉,落在青石砌的地面上,清脆地传遍水榭。
她的戏演完了,目光射向陈宁霄,将舞台交还给他。
一辈子都对聚光灯游离在外的男人,第一次自觉、自愿地走入了聚光灯下——陈宁霄与少薇十指相扣,外围惊异不定的目光,他就当是他爱情的养料了。他勾唇,目光明亮,气定神闲地叫了声:“伯母?”
被他一叫,陈伯母感觉心瓣哆嗦,且很怀疑是否牵连到了自己刚做了热玛吉的脸。
身居高位且出身名门,雷霆春风都不露声色是她这类人基本的修养,就算现在泰山崩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有任何不属于她身份地位的反应,但现在,她的目光游离了。
人,是程岩岩牵过来的。
闺中密友,是程岩岩亲口说的。
两人之间的爱情,是程岩岩讲述的。
程是什么“程”?中央“程”。
没有人会不给她面子,也没有人会不给她闺蜜面子。
包括陈伯母。
更有甚之,余下众人已悄然为她寻找着新身份。有说她跟程岩岩是小学同学,有说两人留学结识,有人从程家那位的升迁历程中寻找蛛丝马迹,有人从程太太的娘家,或者程老太太的娘家着手梳理——无论哪种来源,都意味着,她的来头不小。
他们这种人,保护身份也是应有之意,在外捏个假身份、化名也是常事。
“程小姐这般看重……”
“难怪刚刚和陈夫人一起走过来……”
少薇还是那个少薇,是她自己的她,是陈宁霄的她,但眨眼之间,她又仿佛不是她了,是可以被众星拱月的她。
这种种的猜测、惊奇,都随着陈伯母的春风一笑,而尘埃落定。
陈伯母的做派、应对,终究是没有辜负她的身份。她牵起唇角,对少薇温柔肯定地一点头,继而看向陈宁霄:“你们年轻人,就是调皮。”
两家情谊,倒不会因为小辈没结成姻亲而散了,陈伯母咬牙切齿的是,自己的主场竟被几个晚辈联手当场戏给唱了。
十分钟中场休息早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