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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玩得怎么样啊?”司徒薇喝着水,身段软了些,挨上桌子。“还不错。”
“你这么容易打压自己的人,还不错,就是很行咯?”
少薇抿唇笑了笑,没接这一句。
“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啊。”司徒薇一杯水喝半天。
这一问稍微占用了些少薇的注意力,她目光自屏幕上抬起,放空延伸出去,“嗯……就自然而然吧。”
“什么啊,”司徒薇嘟囔,“怎么自然而然,谁主动?”
“你感兴趣啊?”少薇笑意里带点兴味。
司徒薇脸一红,扭开脸,更嘟囔了:“只是想不出来而已,他那种人。”
“可能因为,我是你哥身边的钉子户吧。”少薇很坦然地剖白,“我不是说这一点不好啊,我觉得爱情有各种各样诞生的土壤,只是你跟我追根溯源了,我想大概我们属于这一种。”
“哦,性转一下,你是竹马和天降里面的那个竹马,霸总和温润男二里的那个男二,王子和骑士里的那个骑士。守护很多年,就等对方回头。”
少薇笑出丝丝的小动静,“也不错啊。”
“就不怕守空了,白守了?”
“怕啊,”少薇坦然无畏,“但是我也自己长脚了。你听过那个给千金送花的士兵的故事吗?士兵每天到她的窗下给她送一束花,千金很高傲,刁难他说,要是他能风雨无阻送满一百天的话,她就考虑一下。就这样,士兵一直送,九十九天。到了第一百天时,士兵没有来。”
司徒薇瞪着她:“他傻。”
少薇摇摇头:“不是啊,因为九十九天已经足够证明士兵的爱,最后一天,是留给自己的尊严。”
“你们之间也有过这种‘九十九天时刻’?”司徒薇从倚靠桌子的姿势中稍稍站直。
少薇点头。
“那还在一起了……”司徒薇又靠了回去,“说明你意志不坚。”
“他也长脚了呀。”少薇理所应当地说。
司徒薇怔了又怔。好简单的道理,恋爱就是两个长了脚的人互相走向对方。也许路会远、会绕,但脚长在身上,身里有颗心,行则将至。
“那你觉得,这种钉子户爱情能长久吗?”司徒薇问,“万一你还是跟那些男二竹马一样,哪天碰到了天降呢?那种一见钟情、充满宿命感的爱情。”
这倒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少薇不由得一愣。可能大家都讲修养,不好意思问,没有司徒薇这份带刺的直率吧。她稍稍想了想,“那再说。”
“就再说?”司徒薇终究是从桌边站直了,瞪着眼睛。
“不然呢?”少薇搞不懂她这么惊奇干什么,“这个问题,就算到了五十岁也还是成立的吧,只要人还没死。为什么要在二十几岁时就刨根问底盖棺定论?就算我拿去问陈宁霄,他说不会,也就是听了开心而已。真有那一天……”少薇顿了顿,唇角稍抬,目光温润,“我也祝福他。”
“反正别像我爸妈一样就好。”司徒薇硬邦邦地说。
“我说过了,我长脚了。”
司徒薇又出去站岗谢宾客了,这往后都心不在焉的。这么洒脱豁达,她哥知道吗?
少薇则一个人坐了会儿,归档了会照片。这之后,隔壁一个小僧侣来请。
两间花厅是连通的,中间以移门相隔,这许多天来,少薇和僧侣们各安一隅,偶尔碰到了也就是点一点。少薇起身,抚平及膝的旗袍,“有什么事?”
“我们主持请你过去。”着灰袍的僧侣双手合十,鞠躬。
少薇跟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