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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眼疾手快地托住那个盘子递回小童手里,碗里的汤竟然未撒出一滴,小童忍不住打量着面前这人,明明修为不高,身手倒是格外敏捷。“这里可以打水吗?”
少年回过神来道:“先生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打来。”
柳七本来想和禄儿一起出门打水,却被婉言告知自己不能出这个院子的门,柳七不信邪地跟着禄儿走到院子大门口。
门外两个守卫齐刷刷地看向自己,腰间的刀也出鞘握在手中,雪白的刀刃上印着柳七憋屈的脸色。
柳七沉默地拍了拍禄儿的肩膀目送他提着水桶远去的身影,把大门一关转身打量着这个院子。
院墙虽然不高但他也没傻到直接去翻,左右打量了一圈从青梧树下拾起一块石头朝着院外掷了出去。
只听见石块落回院子里的声音,院墙的上空出现了阵法被触碰的波纹。
不但有人把守,还有阵法加持,顾令颐是铁了心要把他关在这个院子里。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里,关于许逐星的事情得过些时日打探了。
柳七将昨日的盒子带到一旁的铸器房,把伞取出来放到桌面上。
他抬手撑开红伞,伞面在阳光下有红色火焰般的纹案,烈阳伞确实伞如其名,伞面在阳光下有红色火焰般的纹案。
伞骨精巧,应该是出自大师之手,柳七摸了摸那几根断掉的伞骨,奇怪的是伞骨像是被利器砍断,伞面却毫发无伤,甚至没有留下痕迹。
正巧小童打水回来,柳七将水倒进铸器房的大铁锅,好不容易攒了半锅水。
待水烧热小童一抬头便看见柳七脱去外袍拿着书架上的古籍泡到了水里,惊叫的话还没喊出口便想起顾令颐说除了出门一切随柳七心意的指令。
小童沉默地往锅里放了些洗浴的香料,看着柳七湿着手翻阅珍贵的古籍,那可是百年前的铸器第一人青鼎君留下的,他欲言又止,最后默默地关门出去了,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柳七懒洋洋地坐在锅里翻看着手上的书,不得不说书的作者和自己的思路倒是很贴切,他翻了翻书封,却并没有找到名字,这个册子比起书更像是那人随手记下的点子。
问月鼎精神一振,转头朝着议论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试图找找乐子。
四目相对,那人立刻闭上了嘴,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问月鼎看了她两眼,见她一心装死,不太高兴地抿了下唇——什么意思,我自己做的梦聊八卦还不带我?
他恹恹地把视线挪回到大殿。
大殿内雕梁画栋,在场之人个个衣着飘飘、仙风道骨,尤其是中间的新郎们,长相很是出众。
过了会,问月鼎又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小心压低的细微声响。
他眼睛一亮,竖起耳朵偷听。
“哎你看到没有,……又盯着陶道友看了好久!”
“看到了看到了!他是真心喜欢陶道友吧。”
“传闻……见一个爱一个,简直胡说八道!这哪里像啊。”
问月鼎使劲支棱起耳朵,脚步悄悄往后挪了挪。这个……到底是谁,那两个姑娘说得含糊,他实在听不清。
他顿了顿,忍不住再次回头一瞅,这次跟旁边那人对视上了。
这姑娘倒是镇静,问月鼎一喜,就见她眼中带了些许怜悯。
“?”
他不信这瓜还吃不明白了。
问月鼎将自己的观影位置让给别人,抬脚就往后走。
那两人见他过来先是惊慌,再是同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