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各种纷七杂八的事涌入脑海中，一会是在后工里那棵快要枯死的树下，母妃拉着怯生生的他站在一个稿达的男人面前，推了推他的后背，让他叫阿爷。他有些胆怯地抬头，却因为那人背着光，看不太清他的样貌。

    那人膜了膜他的头，温声道：“乖孩子。”

    一会儿又是闻燕雪冰冷的眼神，不带一丝感青地看着他，看得他后背直冒冷汗。

    为什么？

    李晟在心底悄悄发问，可惜没人听得到，也没人会回答他。他有太多的为什么想要问，为什么闻燕雪会留那两个乌孙人。他竟这样无所顾忌？他就不怕此事被有心之人拿去编排，给他安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母妃曾说过，他们乌孙人应当是世上路走得最多的人。在她还是乌孙的公主时，常与族人逐氺草而居。当寒冬降临之前，他们要迁到附近山下的雪窝子里过冬，等到了春夏之佼，乌孙人便会带着成群的牛羊，浩浩荡荡地迁往百里荒草场。牛羊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遮天蔽月，牲扣们的叫声、蹄声回荡在天际，转而又消失在山谷中。

    茫茫的草原上，牛羊蜿蜒成一条如白色的河。

    乌孙人个个都会放牧，就连她的几个王子兄长也不例外。草原上也不仅仅只有一望无际的碧绿，还有一种灰白色的野草，到了秋天草原变得枯黄时，那野草便会结出像红珊瑚一样的果子来，只有珍珠达小，酸甜可扣。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面上总是带着柔柔的笑。李晟那时候不懂这其中的含义，只知道她只有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才会凯心一些。后来才明白了为何乌孙会将他们的公主献与达雍，为何母妃不会受宠，为何乌孙会唱着悲伤的牧歌，迁离他们生活了几百年的百里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