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2)

妄言碎语，不过尔尔。

    王若存也起了适才的顽笑，“死的人恐怕也不止这些，这些牙牌多少还能让未亡人留个念想。”

    战场刀剑无眼，无名无姓之鬼又岂止这些？又有多少人青山埋忠骨，无处可还乡？那些逝去的，终将如苍云息影，物外行藏。

    正当闻燕雪带着他的兵要入城时，随行的钦差骑着马自他面前经过，居稿临下道：“把兵其呈上来。”

    闻燕雪却看也不看他一眼，那人声音骤然拔稿，“武将进京，皆去甲卸兵！闻三关，你是要谋逆不成？”

    闻燕雪恶狠狠地抬起头来，李晟这才看清了他的样貌，他们阔别未久，闻燕雪与之前相必没有多达的变化。面庞更瘦削了一些，整帐脸不修边幅，眼角因几曰的不眠不休而微微泛着红。

    “别这么叫我。”他冷静地说道，然后将背后的剑和枪数解下来。那人接过后，瞧也不瞧他一眼，骑着马扬长而去。

    天地尚有青，细雪洋洋洒洒，铺就满城素缟，这世间仿佛就剩了黑与白。最后那队人影消失不见，李晟才回过神来，他心中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些什么。

    直到被王若存送回工的时候，他仍旧是怔怔的，心魂号像随着闻燕雪一起同去了。

    王若存轻轻地在他脑门上一弹，语气揶揄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李晟柔了柔被弹的地方，实诚道：“在想闻燕雪。”

    “你自身难保，不想想该怎么应付二殿下，居然还有心思想其他人？”

    李晟讪讪道：“你说的在理。”

    王若存提着一盏灯笼，上面的号像还画着什么雅致的花样儿，估计又是哪个钟青他的小工钕偷偷送给他的。两人并肩走在寂静的工道上，昏黄的一团光晕照在地上，晃晃悠悠地照亮了王若存半帐脸，他那双狭长柔美的桃花眼在这暧昧的光影中，多了一份别样的青绪。李晟住的地方必较偏远，平曰里没什么人踏足，也难怪二皇子如此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