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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声, 因此拼了命地想睁开眼,但眼皮实在太过沉重,困意止不住侵袭, 许言掌心无力, 却还是很努力地掐了把自己。他想醒来。
“喝点水。”
早在许言挣扎的瞬间, 邝成就注意到了。怕吓着许言, 他还特意离床边远了些。
等许言睁开眼清醒后, 他才递了杯温水。
许言意识很慢地回笼:“邝医生。”
“我来记录体温。”他晃了下手里的体温枪, 眉头很快舒展开,“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邝成看了下温度数值:“三十七度三,稍微有点低烧, 晚上再吃回药。”
许言应下,目光从房间里微微环顾。
邝成瞬间明了:“他在外面打电话。”
许言道了声谢。
“别这样,我现在日薪那么高,你就是骂我两句,我都得夸你有文采。”邝成笑着玩了句梗,许言配合地笑了笑。
气氛很轻松。
邝成收回杯子, 放到一侧, 很寻常的跟他聊天:“你之前睡觉也这样吗?还是第一次?”
“之前也有过。”
“频率高吗?”
许言看他,邝成摸了摸鼻子。
“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
许言摇头:“这两年还好。”
谁也不是神仙,刚工作的时候, 许言不比张文好到哪儿, 只是没有外现出来。那几年,他每天睡觉不是睡不着就是醒不来,遭不遭罪的只有自己知道。
邝成笑了笑,换了话题:“许先生是做什么的?我听说也是和民航相关的。”
“邝医生客气, 许言就好,”许言撑了点儿精神,通俗易懂的解释,“我是做空中管制的,有点像交警,不过是在天上。”
“那在天上飞的飞机是不是都归你们管?”
“不是,我们有固定的高度和空域。”许言跟他举例子,“之前有架航班的机长就因为听错了指令,差点开进炮射区域。”
“那么吓人。很危险吧?”
“嗯,当时席位上坐着的还是位实习管制员,都吓哭了。”
邝成感慨:“他们都说飞行员压力大,我看你们空管也不轻松。”
“还好,习惯了。”
邝成问他:“没想过换个工作?”
“刚工作的时候天天想着辞职。”许言笑,“那时候年轻,还很愤青,压力大的时候都恨不得从办公楼上跳下来。”
邝成也跟着笑了:“我学医也是,有段时间我真想拿根面条吊死在我导师门前。后来怕我自己冲动,我一天三顿的吃面条,吃到最后我见面条就吐。有次跟导师一起吃饭,导师刚说‘中午吃面吧’,我哐地就吐了,昏天黑地的。从那以后,他就不让我给他儿子写实验作业了。”
许言没忍住笑起来。
邝成话题一转:“你呢,后来是怎么坚持下去了?”
许言笑着摇了摇头,稍许回避。
潘煜推门进来,没想到许言已经醒了,脸上瞬间有了笑:“许主任。”
他弯腰碰了碰许言的额头,想探一探他的体温,但没什么生活经验的人,根本感觉不出来热不热。
“刚测过,不烧了。”许言推了他一下,“坐好。”
潘煜这才看见屋里还有个人,不太高兴地坐在床边:“你怎么还没走?”
见过过河拆桥的,但没见过拆那么快的。
潘家不投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