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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看不见尽头的光亮,几人只能靠着头顶极度微弱的白炽灯勉强看清一米之内的范围。
“还行吗?”赛斯看了闻烛一眼,他的脸色很苍白——即使他从进来开始就一直都是这幅死样子。
“不行了你会停下来吗?”闻烛发问。
“当然不。”也许是现在的情况太趋近于背水一战了,显得他们正在共历生死,赛斯难得的说了句实话。
不知道是不是视觉感官被剥夺了原因,赛斯觉得自己背脊上的触感越来越强烈,还有些许可以忍耐的瘙痒传来,这种瘙痒几乎要盖过他右腿上的疼痛了。
他按下怪异的感觉,继续拖着伤退走了二十分钟,也可能是四十分钟——这该死的地牢实在是暗无天日,被关在这里的人根本毫无时间性可言。
赛斯琢磨着大概差不多走出了巡查的范围,终于带着累成狗的一行人原地休息了一下。
“闻、闻白哥,我们快要出去了吗?”李重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壁,他不敢跟赛斯搭话,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问闻白,毕竟他的表情看上去相当淡定。
猫在夜晚的视力反而很好,李重每走一步都能看清这里的更多渗人的细节。
“不好说,这里的岔路口太多了。”闻烛心底对构造隐隐有了猜测,看刚刚爆炸的情况,他们应该是在一栋建筑物的最下层,走了这么久还没看见尽头,这样可说不好失乐园到底有多大了。
李重本来靠着墙歇息,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身上的毛瞬间肉眼可见的立了起来,
他整个人惊悚的瞪大了眼睛,僵硬的站直身体,语调还打着颤:“我、我身后好像有、有什么东西在动……”
窸窸窣窣的……
好像老鼠!
呜呜他最怕老鼠了!
闻言,众人立马警惕起来。
赛斯皱眉,一把扯回李重,眯起眼睛仔细看那一块位置。
这应该不只是一堵墙,门严丝合缝的嵌入了里面,不过从阴影的缝隙之间能够感觉到一点微弱的风向。
视线继续往下移,赛斯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他警惕的在边缘看见了一个隐秘的把手。
这是一扇门。
里面是什么地方?
这么邪恶的地牢里面藏着的一扇屋子能是什么好屋子,多一事不如少……
“嘎吱”一声。
门被打开了。
赛斯侧头看向旁边那只胆小怯懦的人蛇,闻烛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
你他妈——
赛斯都没来得及骂娘,先一把扯过闻烛,下一秒,几条触手瞬间包成了半个茧状,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长得不错。”
冰凉尖锐的蛇鳞轻轻划过触手的吸盘,闻烛对着长势喜人的家伙赞叹了一声。
赛斯这才反应过来。
他的幼态短小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长到足以把几个人都包起来了!
但是现在不是惊喜的时候,没有受到攻击,赛斯挪开触手——这里面竟然是一间刑房!
呛鼻的血腥气后知后觉的冲散开来,黄兔兔和李重没忍住,一人扶着一间呛鼻干呕了起来。
刑房的最中间只有一具生死不明的躯体聋拉着被吊了起来。
赛斯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种诡异的直觉曾经无数次救他于死神的利刃之下。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蛇尾已经顶着一条命就是干。
闻烛没看清这个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