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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琥珀红俨然宛如燃烧的宝矿,闻烛感觉自己的侧脸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划过,一条分了叉的血舌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速度极快的落到了他的脸上。
闻烛的反应却更快,被蛇鳞覆盖的五指精准的擒住了那根舌头,掌心隐秘的结出薄薄的一层霜隔绝住了了血舌上的液体:“上次被我连根拔起了一次,还不能让你安分吗?”
暗沉的幽蓝色伴随着一层黏腻的水膜,包裹住了周岁裸露的肌肤,油光水滑。
“上次的时候,老师可不像现在这样。”从他的腹部传来诡异的声音,周岁琢磨道,“这样的……虚弱。”
如同橡胶一样自由伸缩弹性的舌尖从闻烛掌心抽了出来,又立马缠上了他的腰身,黏腻恶心的触感让他脸色变得十分不好。
刹那间的刺痛过后,半边的身体瞬间泛起了麻,他撑着墙壁贴在上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无力的喘着气:“你身上有毒?”
搞半天还是个箭毒蛙?
“老师,你怎么心这么软呀?”周岁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身上如同尸斑一样泛蓝的肌肤大块大块的颤动着,他笑得前俯后仰,“明明是个这样强大的同族。”
他身上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得松弛,宛如波纹一样的褶皱印在身上,看起来好不渗人。
“你把周岁怎么了?”
“你猜。”他几乎贴着闻烛嗅了起来,像是在闻烛身上找什么东西。
木质香的味道回荡在整个鼻腔里,连带着闻烛整个身体都开始晕晕乎乎的。
闻烛屏住呼吸,继续道:“那句被烧毁的尸体不是周岁的,他还没死。”
“嗯哼。”‘周岁’不置可否。
“你能金蝉脱壳跑到失乐园来,谁也没发现,你是怎么做到的?”闻烛继续,“你来这干什么?”
第23章 嘿,还真是个极品 总不能是在人群里躲……
“你猜。”警惕的诡物还是那一句话。
但闻烛显然比他想象的要更难缠一点, 那么剧烈的毒素注射到他的体内,看上去却好像只是让他的眉头蹙在了一起而已,动起手来依然灵活狠辣找不到规律。
周岁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以往斗过的同族的那些熟悉的影子。
只余下空气里不仔细感觉就会忽略的一抹寒气。
那个荒谬到让人嗤之以鼻的传言, 似乎在这只诡物滑腻圆润的眼珠里逐渐成了形。
蛇尾无力的垂落在地上, 闻烛靠在墙壁上低着头喘气,外套被撕扯出了几道凌厉的划痕, 血液源源不断的奔涌了出来。
眼看他已成强弩之末,周岁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鼻翼微动。
“老师, 你真香。”
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宛如某种古老的禁制被触发开来,尾调里带着周岁说不清道不明的深藏在血脉里的引诱。
他的心脏开始兴奋的跳动起来。
周岁高兴的瞧了瞧闻烛鬓角上冒出来的细密的冷汗, 他的毒素对闻烛倒也不是看上去那么无用嘛。
他兴致勃勃的抬起闻烛的下巴,
突然之间对上了那双没有情绪的竖瞳,警铃大响——
不对!
等周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金色的竖瞳中间那条黝黑的弧线逐渐扩散开来, 如同墨条浸透在了灿灿汪洋里,四周的空气里看不清的水分瞬间被一股力抽干, 不知道哪一处“咔嚓”一声,寒气瞬间凝结蔓延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网中的猎物只能眼睁睁的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