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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惊骇的地方,让姜玲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喝了口咖啡继续道:“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一觉醒来我躺在床上,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结果早上去打扫厕所的时候,我发现那个漏斗被什么东西给弄破了,闻教授,那不是一个梦!”“还有别的细节吗?”闻烛微阖着眼睛,食指缓缓的点着杯身,那是一个思考的姿势。
“还、还有就是果果她爸……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我总是半夜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果果床边,一动也不动……”
银盘淬着流光,高高的挂在夜幕里——
姜玲想起小学老师说果果这两天有点感冒,大概是半夜又蹬被子了,她上完厕所就打算去果果房间检查一下。
她轻轻一推门,发出“嘎吱”的响动——明明是个新公寓,这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泛着生锈的颗粒感。
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窗边。
姜玲愣了一下,才走进用气音抱怨道:“你不是加班吗,大半夜回来,别把果果吵醒了!”
老张还穿着早上出门的那件深蓝色夹克,却似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背对着一动也不动。
这死男人,又喝醉了不成?
姜玲更生气了,上去就想要把他的耳朵拎起来,又想到果果在睡觉,手腕一翻,没好气的拍到了他的肩膀上:“姓张的,听没听见老娘说话?”
老张听到了,身子动了起来,
房间里骤然响起一道道咯吱咯吱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像是生硬的骨骼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
他缓缓的转过了头——依然是个有点稀疏的后脑勺,仿佛是复制黏贴的一般。
老张的脸呢?
姜玲看着这一幕,瞪大眼睛,鸡皮疙瘩顺着后背上的凉气一起爬了上来,
她惊恐的尖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你是觉得,张哥可能被你那天晚上看到的无脸黑影附身了?”闻烛听完直皱眉。
是诡物吗?但是这又是什么类型的诡物?从未听说。
“我不知道。”姜玲恐惧的晃着脑袋。
“果果呢?”闻烛问。
“我送到她外婆家去了,但是她明天就要回来上学了。”姜玲想到这里就害怕,语气有些崩溃,“老张……你说老张这到底是怎么了?”
“别急。”闻烛想了想,立刻道,“方便的话,明天晚上我能去看看吗?”
姜玲连忙点头,手足无措的道了谢,就留了一把钥匙给他。
“闻教授……你救救我们家老张吧,还有果果!我可怜的果果!”
“先别急,能帮到的地方我肯定尽力而为。”
闻烛安抚完姜玲,回学校开了个会。
第二天下班特地早早的开车回家了,属于他们公寓里的两个车位,已经停上了一辆黑色的吉普。
天际线被泛着灯的高楼大厦切割得支离破碎,青白色的月光洒在一半的沙发上,闻烛的影子也随着斜打在地上,显得过分的沉寂。
指针指向凌晨,客厅的挂钟发出一声悠远的脆响。
闻烛睁开了眼睛,拎起了桌上的钥匙——不过他好像用不上。
对门微掩着,可能是顾忌晚上用钥匙会惊动什么东西,干脆就直接没关。
闻烛站在门口,手轻轻抵在门面上,没使劲。
他凑近,透过门的缝隙却什么都看不到,里面是一片浓重的黑,几乎隔绝了所有光源。
目前为止,也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类似于姜玲所说的“门生锈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