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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发现的?”“即使我们跟老张——就是那位,”闻烛扬起下颚点了点地上趴着生死不明的男人,继续道,“我们跟他住对门,不过在他眼里,我们家只是住着一个老师一个公务员的普通家庭,遇到这种突破常理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会不约而同的正好把我和裴青山这样的普通人当做救命稻草?”
谢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唐伞突然发问:“只凭这个?”
“真正让我确信的,是客厅里的那幅画。”闻烛拿出刚刚从墙上掀下来的彩色画作,“这是他们家小孩画得一家三口——爸爸穿黑衣服,妈妈穿白色长裙。”
小孩子的笔触总是稚嫩和天马行空居多,再加上油画棒的笔尖又比寻常的彩笔要粗上很多,才把爸爸的头发画得几乎遮住整张脸,妈妈的红唇盖住了大半个下巴。
刀鞘尖端轻轻的点地,裴青山扬眉:“所以说,其实老张眼底看到的东西,不过是被精神污染的引导下异变的姜玲的形象而已?”
闻烛以一种“鼓励”的眼光温和的看向裴青山,大学老师的职业病看来是又犯了。
裴青山本来懒洋洋的靠在门边,不知怎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站直了身体。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闻烛平日里站在大学教室的讲台上讲课的状态——年轻的教授发现不好好听讲的同学会冷着一张脸睨他,也许还会布置一点无伤大雅的惩罚,
听到欣赏的答案的时候也会毫不吝啬的投向温和鼓励的目光,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仿佛让你感觉在这一百多个学生里,自己是老师眼里最特别的一个学生……
“口说无凭,你光编纂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就把所有的锅都丢到我身上了?”谢词有些嗔怒的看着闻烛,“闻教授,这可不公平呀。”
“当然有证据了。”闻烛勾唇,走到客厅的电视桌前,打开抽屉,从里边翻出来一叠报告,然后目光慢悠悠的停留在了唐伞的身上,“唐长官肯定对这个东西不陌生吧?”
唐伞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的,机械眼视野比肉眼宽阔很多,一眼就看到了报告落款的机构盖章,语气迟疑道:“是安全院和贵校生院的联合实验室?”
闻烛点头:“姜玲来找我的当天,我带她去了一趟实验室,检测了一下脑电波——具体结果档案上写得很清楚,脑电波异常,疑似遭受精神污染。”
裴青山看准机会惊讶的“哇”了一声:“安全院的实验室都已经研究到这个地步了?还挺厉害。”
听起来像是讽刺居多。
谢词脸上的表情——无论是装模作样的嗔怪还是演技堪忧的惊恐——全部尽数褪尽,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闻烛,不知道在想什么。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
一声睡梦中的叮咛打破了一片死寂,在所有人惊悚的目光下,
床上血淋淋的小孩子的尸体突然诈尸了!
廖鑫惊愕的瞪大眼睛。
下一秒,就看见背上插着一把刀的中年男人手段迅速的起身捂住了果果的眼睛,朝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尴尬笑道:“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果果今天醒这么早。”
明明平时都睡得跟小猪一样死沉死沉的。
廖鑫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目睹的全过程,心服口服的感叹道:“闻教授可真厉害!”
“所以说,你以后找老婆还是得找这样的,知道吗?”裴青山慢悠悠道,“脑子好,学历高,转弯都比正常人快。”
“……”
谁问你了,又不是在夸你。
裴青山嘴上跟廖鑫扯闲话,视线却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