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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 下来十多个人。
闻烛静静的听了一会, 才拉开房门。
“上哪去?”裴青山正站在不远处跟几个穿着制服的军人谈话,听到动静侧过头来看向闻烛。
闻烛扫了一圈,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你们去找霍木拿探测仪。”裴青山先跟几个人把事情交代完, 特别提醒,“天枢院有背景的人不少, 做好本职工作就行,有人要是摆脸子也不用跟他客气。”
人走后, 裴青山才慢悠悠的过来了,两人的视线隔空对了起来,某种怪异的感觉弥散在了紧张的气氛中。
闻烛见过很多双眼睛,
人的、诡物的,
愤怒的、压抑的、欢喜的、痛苦的,
千篇一律的,在他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但裴青山却不一样, 他比任何人看起来都要矛盾,似乎有一层懒洋洋的膜套在外边,十分偶尔的时候,闻烛能够透过那层被压抑所撕裂的膜,看见里边那双浓烈又动人的眼睛,仿佛是沉寂着的岩浆,一直在等待一个沸腾点。
他一直在想,裴青山这样一个重杀伐的人,怎么会没有欲望呢?
所以闻烛突兀的发问:“裴青山,给一群不信任你、忌惮你、猜疑你的人卖命,值得吗?”
“那怎么办?”裴长官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着他,“我得赚钱养家。”
家里有一个洁癖晚期、一次能吃一锅排骨的金贵蛇教授要养呢。
金贵的蛇教授不知道想到什么,轻声到:“你要不要……”
要不要脱下那身你死我活的制服,
要不要离开这里。
但是闻烛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没有立场,也知道裴青山的回答是什么,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是一类人。
裴青山有即使再受那该死的窝囊气也要守护的东西,
闻烛也是,他也有只是轻轻一缕却死都斩不断的执念。
这样看来,每个人似乎都只是天地间竖立起来的一把白骨摆了,源源不断捆住你的枷锁,最终化成了你身上的血肉。
“要不要什么?”裴青山走近。
“要不要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闻烛从善如流的接道。
总感觉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闻烛吐出来的话不太匹配,裴青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矿髓失窃了。”
“你怀疑是我干的?”闻烛了然。
裴青山似乎没想到这人这回直白了起来,他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往前走了两步。
估计是休假被紧急结束了,裴长官换回了那一身笔挺合身的制服,穿在他身上,似乎才终于发挥出了这玩意设计的初衷——压迫感与人体美学并存。
闻烛下意识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直到腿弯抵住了床沿,才停了下来:“裴青山,我还是那句话,你做事要讲证据的。”
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从闻烛的眉眼滑到鼻梁,再从鼻梁向下扫过,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扫过的地方掀起阵阵波澜。
闻烛倒在床上,死死的按住裴青山落在他上衣下摆的手腕上,冷声喝道:“你干什么?长官,就算是搜身你也要讲究个程序正当吧!”
“你还想自己撑多久?”裴青山把他的手硬生生的掰开,趁着闻烛听到这话怔愣的一瞬,迅速撩开衣摆。
蜿蜒而狰狞的血线还没有完全褪去,就这样被人粗暴的大白于天下。
裴青山铁了心想要把闻烛身上藏着的小秘密挖出来一点,等到真正看见那一条条宛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