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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胆战的又看了一眼闻烛。裴青山不是说他家这位是大学教授吗?不知道做学术研究是不是跟骂起人来一样顺溜……
“别担心,我们没有恶意。”老人也不恼,很有距离感的放了一杯水在床边的桌子上,温和的目光游离在闻烛的眉眼上,看得他莫名生出几分抵触的不适。
还没等闻烛发作,老人又缓缓道:“我是看着阿山长大的。”
闻烛闭上了嘴。
“听说,你是他结婚七年的爱人。”老人宛如在和亲近的小辈聊天那么和善,感叹道,“你们关系很好么?”
“……”
“不用紧张,随便问问。”老人跟闻烛见过的所有上位者都不太一样,他身上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圆滑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的把他当成可以信任和依赖的长辈。
霍木的脸色可不怎么好,他莫名的轻嗤了一声,看了闻烛一眼,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怎么算好?”闻烛的视线在老人身上停留了两下,突然反问道,“他捅我一刀我还他一刀算好?还是他搜遍整座山也要把我抓住算好?”
“你好好说话!”老人旁边的高个子男人喝道,“裴青山在天枢院那次是不是故意放走你的!”
“是啊。”怪物金黄色的竖瞳顷刻间饶有兴致的落到了他身上,兴奋道,“怎么,你们打算让‘人类之光’跟我一起死么?”
老人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不容置疑的让他退了下去,又继续道:“没关系,我只是很遗憾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听说你们生活在临京?那可是一个好城市。”
闻烛彻底失去了跟他们周旋的兴致,冷漠道:“你们手上不是有我的资料吗?”
“是,但我只是对你很好奇。”老人笑了笑,怀念道,“说起来,当年那场联谊,还是我押着那小子非让他去的。”
这回,他清楚的看到了闻烛金色的竖瞳颤了颤。
老人若有所思的继续道:“这样说来,我岂不是算是你们俩的月老了?”
闻烛不语。
“可以给我随便聊聊你们的故事吗?”老人轻轻的开口,目光温和的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让人不自觉的在这样包容的神色里感到委屈和信赖。
空气沉默了很久,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今天是撬不开这个硬茬的壳的时候,
闻烛开口了——
“那天我进到联谊里,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裴青山那时候十分年轻,要不是一身杀伐气压着,远远望去就像是从临大闯进来的学生一样。
轻轻的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游离在人群之外,对宴会的声色犬马与各种权钱交易无动于衷。
“不会有这样的人的,我们这种因欲望而生的怪物,最清楚不过了。”
闻烛恶劣的勾起唇角,又把众人拉回了那一天。
“所以我找了个200块日结的演员,陪我演了一场莫须有的大戏。”
他神色平常的描述着那天从始至终的经过,把自己如何利用人性的空档,轻而易举的把年轻还涉世未深的长官骗得团团转——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个合适又乖巧的伴侣。
“这么多年了,我不敢说我了解人,但至少我了解裴青山。”
“他太好懂了。”闻烛冷嗤一声,寒光在漆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又像是一种嘲讽,在场认识这位的人还从来没见过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像他这种顺风顺水长大的能力者,一开始就坐在了高位上,强盛,傲慢、目中无人。他这种人又最好对付,无非是一张漂亮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