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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间,助理每回带饭和拿快递,就放在门口的储物柜里,有时东西多,就会堆在外面。江菀妍的粉丝很聪明,他们观察了好几天,甚至去翻了垃圾,把饭盒包装成助理常订的那家外卖,她吃了,之后才发现饭盒底下的恐吓信,那里面放着豆豆的照片,还说她喝的,是用豆豆的肉煮的汤。
后来派出所的警察查证,那些饭菜汤就是普通的外卖,可那种从肠道开始的反胃,永远地刻在了她的身体里。
喻氤全身都在发抖,“秦昼,你是抱过豆豆的,它听得懂人话,知道怎么回应人,我养了它七年,我清楚它的一切习惯,它就是我的家人。家人被残忍的杀害了,我不恨江菀妍我恨谁?你告诉我我恨谁?!”
“够了,喻氤。”
一道清润嗓音插进来,视野里的秦昼被挡住,闻勉像曾经捂住她双耳那样,强迫她看着自己。
“好了,看着我,就到这里,别再去回忆了,豆豆已经去新家了,它不会怪你。”
“闻勉……”
喻氤望着他,泪水落了下来。
闻勉揩去她的泪珠,轻柔地哄:“我知道,我们谁也不原谅,我们会追究到底。”
喻氤搭上他的臂弯,用力,再用力,好像想借此从他那里获得力量,闻勉面不改色地忽略胳膊上传来的疼痛,确保她脸上再无一处软弱的泪痕。
喻氤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一半理智,她从闻勉身后走出来,对秦昼道:“你说江菀妍不知情,也许是吧,但没有她,我的豆豆不会惨死,没有她,我早就将凶手绳之以法。”
秦昼倒退两步:“你说什么?”
喻氤撇开脸,不想看他假模假式的震惊:“豆豆死之
后,我到派出所报警,来的是娱界的高管,江菀妍的亲伯伯,江崇炜。”
“他说反正豆豆的死也立不了案,我就算报警,警察最多也就是把那几个人肉我住址的人拘留十天,罚款五百块,我什么也做不了。”
“相反,只要我签下和解书,不牵扯江菀妍,他就能让我继续拍戏,否则就以违约为由,让我赔偿《秋日恋曲》项目给公司带来的亏损。”
“我靠豆豆的死,换来了今天,”喻氤盯着秦昼,目光让后者无处可藏,“你让我原谅江菀妍,简直是痴人说梦,我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同她、同娱界和解。”
说完,她不管秦昼的反应,迈开步离开。
秦昼如梦初醒,还想再说什么,被闻勉挡在了门前。
闻勉身形优越,比他还高小半个头。
“秦天王若是真想帮旧爱,何不公开站在她身前?或者帮她解决30亿的对赌协议,好过空口白眼,指望旁人以德报怨。”
秦昼盛怒:“你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
很快他就后悔,因为眼前这人微妙的变了,五官还是那副五官,周身气场却凝成刺骨寒潭,他半搭着眼睇下来,眸中有锐利暗光闪过。
“不要再靠近她,否则,江家只会倒的更快。”
秦昼电光火石间想通了某些不解的事,惊诧:“你……”
闻勉不再看他,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秦昼心中复杂万千,难怪……难怪娱界在圈中屹立二十年,却在短短几年间颓势尽显,难怪喻氤能周全详密的找全那么多证据,是闻勉在背后推波助澜。
秦昼自己不是权势出身,但入圈后一路顺风顺水贵人提携,平日出入结交的也是富家子弟,对闻家的事没少听。
正因为没少听,所以他压根没把闻勉放在心上,在他眼里闻勉父母双亡,手里空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