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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狂鸟,竟敢辱骂真君!”“大胆!死罪!”
“真君,我这就弄死这小鸟,为真君助兴!”
“为何要助兴?所助何兴?”
“交|媾啊!你忘了吗?真君昨晚来这里不就是要找美貌凡女交|媾么?”
交什么?沈一鹤睁大了小黑眼珠。
珊瑚刺一瞬间全收回了,只留下两根枝条一左一右监视着他。
小麻雀识相地没再移动,抬起小脑袋看着趴在平台铁栏边上一个少年。
这少年十七八岁,长身玉立,容貌也很俊俏。
可恶。这才是合适的附体啊!
沈一鹤妒恨地想。
那少年一脸漫不经心的无聊模样,笑着伸出手时,笑容总让人觉得他在憋着一肚子坏水琢磨怎么才能找点乐子。果然是个檀闻那搅屎棍才会有的模样。
两根珊瑚的尖端变得像章鱼腕足一样柔软,缠住小麻雀的脚,再像眼镜蛇一般直立起来将麻雀托起,放在少年手上。
檀闻握住小麻雀沈一鹤的两只小细脚,微微一笑,“宝鼎在哪里?”
小麻雀宁死不屈,“你杀了我这附体,我也不会说的!”
“杀你这附体干什么?杀了这只麻雀,你的分神就会返回本体了!”檀闻嘿嘿一笑,“我要将你囚禁在这麻雀身体里,等你灵气耗尽,再慢慢欣赏你这个分神化身神枯灵竭,变得跟凡人无异——哦,错了,是变得与一只普普通通的凡鸟,一只小麻雀无异。嗯,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么?”
他晃晃另一只手握着的手机,“没有哦!我还要把你堕落成麻雀后的种种丑态录下来,再刻印到传讯玉简上,不仅八大宗门都要送上一份,还要送给通宝会的商队,走到哪儿,卖到哪儿。”
“檀闻——你是不是人啊?”沈一鹤扑棱着小翅膀,心急之下还用麻雀小嘴啄他手指。
檀闻微笑着把麻雀扔进了背包里。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叫我放你出来。”
背包里很黑,不过,小麻雀眨巴了两下眼睛,就有一根珊瑚枝举着一颗宝珠为他照亮,另有一枝长了个嘴的珊瑚枝伸过来,先分出一根枝桠,枝上再生出一排梳子齿,一边给他梳理背上的羽毛一边劝他,“您跟我们真君置气实属不智,他向来说到做到,您想想,麻雀吃什么?什么都吃!我今天早晨还看见一群鸽子啄食路边酒醉人吐的秽物呢。唉,等您堕灵后变成真麻雀,饿得奄奄一息时再往路边一扔——哎唷!那场面我都不忍看。”
举宝珠的珊瑚也分出一段枝桠垂下,枝上也长了张嘴,“啧啧,这可是华胜谷的沈一鹤真君,是华胜谷最近千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年纪极轻就成就元婴了,哦,听说你们谷主爱女近年有意寻道侣,唉,原本呢,沈真君您站在曹明玉仙子旁边,人人都要说句一对璧人的,唉,可惜,可惜。”
“完了完了,要是八宗弟子都看了真君您当麻雀时的丑态,唉,明玉仙子身边怎么能站一只麻雀呢?”
“且是一只啄食凡人呕吐秽物的麻雀!”
“哈哈哈哈,虽然有点好笑,可是我有点想看麻雀真君出丑怎么办?”
“麻雀真君!”
“麻雀真君是最棒哒!”
“最棒哒!”
一群小珊瑚一个个冒出来,每个都长了至少一张嘴巴,叽叽喳喳,一会儿为沈一鹤担忧,一会儿又嘲笑他,一会儿竟讨论起麻雀是如何交|媾的,是像青鸾那样交颈相拥?还是公雀骑在母雀背上?哎,等等,沈真君此刻附体的麻雀,是公是母?蠢货,虫羽之属,应该问是雌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