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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长者赐,不可辞,万一刘邦给她起了个奇奇怪怪的表字,她会感觉这辈子都毁了,实在是不太敢相信老板忽上忽下的文化水平。“来,我也斟上一杯,请。”
她又去敬了百家大贤,待宴散她也醉得彻底,头昏脑涨。
西筠为她擦洗,她只得头脑昏沉的任她们摆弄,这个冠礼,也是要人命,古代人为什么都喜欢这些仪式感?
不过也不一定非要取字,秦汉很多人也没有表字,比如陈平,韩信,萧何,刘邦,南仲,取字都是老师或德高望重之人来取,宁缺毋滥,有代表师长的祝福,没有也没啥,这个时候连名带姓的喊很正常。
到了东汉士族当道,他们事多,人人取字,喊名都成骂人了。如果这事被西汉知道,估计会怼,喊名就是不敬,那你爹为你取名做甚?为了让人骂你吗?
“安歌,安歌——”
魏倩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在唤谁,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自己的字,忙从恶梦中惊醒出来。
转头看见张不疑在唤她,魏倩躺在床上不想动,抬头抵着额头揉了揉,“你怎么来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正午了,我进来看你好像魇着了,便唤醒你,昨日黄石公为你取的字真好听,安歌,安歌——”
魏倩敲了敲他脑门,“喊魂呢你?”
张不疑这些日子管报社可忙了,长安学府魏倩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说重要性,他挑百家大贤文章,但报纸版面大,不可能只有文章,他填充时又不能夺风头,又得不失新鲜,免得过尤不及,他这些日子缠着他爹与他弟一起帮忙,张良都被他烦死了。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跟着张良一起观她的冠礼,她忙得脚不沾地,那些人物他爹相谈甚欢,他上只会被摸头杀,夸他爹有麟儿,他才不去凑热闹。
“安歌,今日休沐,报社众人也放假两天,他们说要去结伴看雾淞,秦岭冬日里最是美了,我们也去吧。”
魏倩起不来,“明天吧,昨天太累了,今天让我歇歇。再说这都正午了,到那天都黑了,别雾淞没看成,看来了熊瞎子。”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魏倩便被张不疑进来摇醒,魏倩醒来看窗外的夜色依旧浓重,还有几颗星星在天空中闪烁。
“这天还没亮呢?”
“安歌,你起床还得收拾,就天亮了,然后我们再到地方,刚好合适,还能连夜赶回。”
张不疑已经穿戴整齐,他穿着时新的士人装束,张不疑也将近二十,原先那个精致美貌的少年,彻底长开了,少了份稚嫩,他眉如远山,修长而柔和,微微上扬的眉梢带着几分英气,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快起来,安歌,再晚就赶不上看雾淞了!”张不疑不顾侍女们的死亡眼神催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魏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勉强顺着西筠的手,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她看了看窗外,天色依旧昏暗,寒风透过窗缝吹进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又想倒下去,张不疑眼疾手快的托住她,“魏相——”
“好了好了,我起,我起还不行吗,西筠,更衣——”
“诺。”
侍女们动作很快,她们早就被吵醒,一直咬牙切齿盯着张不疑,起床气过了就好了,她们为魏相洗漱梳妆。
“魏相,今日天寒,您还是多穿些吧。”她一身月牙白深衣穿戴整齐后,整理环佩时,西筠又捧来一件锦锻外袍,可以当披风用,又没有披风的厚重。
魏倩依言点头,转过身来,任由西筠为她披上。锦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