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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维持着低头捧手的动作跪在地上,腹壁的血迹从未穿好的里衣中露出来部分,显得有些可怜。“你觉得你算无遗策?若今天衍青流带了天衍宗的家仆你又该怎么办?”问月鼎冷声道,他在山脚还没遇到衍青流的时候就闻到了那股香味,是沧州很常见的熏香,这个味道从山脚一路蔓延到了山洞里。
虽然熏香是衍青流他们染在许逐星身上的,但自己养大的小师弟什么性格他不会不清楚,如果不是许逐星自己留下的破绽,凭着衍青流那几个草包的身手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我算过了,身上那些法宝足以护杨师兄周全。”许逐星颤声道,虽然有丹药温养伤口,可大幅度的动作还是将伤口撕裂开。
他忍着疼痛低头咬着嘴肉,却始终不愿意抬头看向问月鼎。
师兄会怎么看他呢?他就是一个满心算计,睚眦必报的人。
从这场设计的复仇被问月鼎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自己会被逐出蓬莱宗,如今就像刀悬在脖子上不愿意抬头面对现实。
“刚刚打了你两下也没让你明白我说的话?”问月鼎看着跪在地上的许逐星有些心烦意乱,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什么时候将他养成了一个木愣子。
一双手托着许逐星的手臂将人扶起来,问月鼎的声音响在许逐星头顶,“你抬头看着我。”
许逐星缓缓抬头,那双琉璃色的眼里带着惶恐和悲伤,问月鼎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道:“这么怕我干什么?不过是给了你两藤条,这么大人了还哭。”
“我怕师兄觉得我恶心,更怕师兄会不要我”许逐星从接下任务遇到衍青流的那一刻便开始一步步引诱这个酒囊饭袋走向死亡,问月鼎既然猜到了经过必然也知晓他皮囊下面不堪的阴暗面,再面对他肯定不似以前的心境。
——早说了让你直接在客栈旁的巷子里把天衍宗这几个人杀了,你却说不想手上沾血,真是可笑。
——现在问月鼎放弃你是迟早的事。“问月鼎,再退可就输了。”谢流云又一剑刺了过来,剑气卷起台上的碎片以雷霆之势划过问月鼎的脸颊。
火龙见势暴躁地往前喷出火焰,逼得谢流云攻势减缓。
问月鼎将凌乱的发丝揽到耳后,随意地擦去脸上半干的血迹,额前的朱砂印更显几分神性。
“焰起。”谢流云笑了笑,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什么时候领悟的?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要不是他收剑快,那剑便会裂在问月鼎手里。
“什么时候…”问月鼎在台上沉默了半天,思绪也飞到了别的地方,困死了,还要站在这和谢流云这个呆瓜一问一答。
“喂!我站你面前你还走神!”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问月鼎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代表蓬莱宗参赛,又将哈欠咽了回去。
“你昨晚去偷菜了?”
倒也没有偷菜,不过是养了个孩子,问月鼎想道。
“不说了,你输了,回见。”问月鼎快速地走下台,只留谢流云一个人在台上站着,几个医修迅速上去查看他的伤势。
问月鼎找到杨月他们的座位,拢拢衣袍坐在许逐星旁边,杨月和杨曜激动地和他谈话,问月鼎有些疲倦地回了几个笑容。
杨月看出师兄有些疲惫便自觉和杨曜在一旁小声谈论。
许逐星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他悄悄抬眼看去,问月鼎正微微斜着头,闭着双眼小憩,擂台上被谢流云划出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有干涸的血迹还留在脸上。
许逐星跪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将手向问月鼎脸上伸过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