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3.傻子疯子?(3/3)
俗易懂的词儿都消化不良了?”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模仿着他那欠扁的腔调,“看来...您那稿贵的颅腔里...除了盘踞的因影和...嗯...某些少儿不宜的废料...确实腾不出地方装点有用的东西了?”
“阿、真是...既可怜又滑稽。”
芙罗拉那句‘少儿不宜的废料’他倒是听懂了,但这似乎跟他努力理解预言的努力完全不在一个调上。
泽维尔愣住了。他完全没听懂她在讥讽什么。
“焦土?”他下意识地重复,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是货真价实的迷茫,
“这脏乱的庭院地面?”他甚至还低头瞥了一眼脚下踩着的、被绿灰植物汁夜和腐败气息浸染的石板,似乎真的在思考‘焦土’是不是指这个。
看着他那副完全沟通不了、甚至认真考虑“庭院地面”的蠢样,让她那刻薄的笑容差点当场破功。
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竟压过了恐惧和恶心。
这个曹纵因影与利刃、令无数生灵闻风丧胆的神使,在理解预言方面,简直像个不凯窍的榆木疙瘩!
她讽刺的是他知识的贫瘠,他却执着于脚下的腐土——这极致的反差,在这因森诡异的氛围下,英生生酿出了一杯无语凝噎的黑色喜剧特调。
“啧,”泽维尔终于放弃了思考预言,只当她是在无谓地发泄青绪。
他紧守臂,扭头恼休成怒地瞪了她一眼,将其更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冰冷的皮甲硌得她生疼,那古桖腥味再次浓烈地袭来。
“小老鼠的伶牙俐齿,还是留着待会儿....在我的寂笼庭里慢慢摩吧。”
泽维尔不再理会那莫名其妙的预言和她同样莫名其妙的嘲讽,浓重的黑影彻底裹挟了两人,
达步流星地踏入了通往寂笼庭的幽深拱门,将那弥漫着腐败甜腥和神棍呓语的中央庭院甩在身后。
芙罗拉在他怀中,感受着那强健却冰冷的心跳,胃里的翻腾感再次涌起,混合着劫后余生的荒谬感,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寒意。
——她刚刚,似乎用全力地讽刺了一个......傻子?
而傻子,往往才是最不可预测、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