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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抱着一丝侥幸问来人:“四爷是直接去书房了吗?”
那人回道:“四爷直接来了正院。”
扶摇:“……”
爱新觉罗氏笑看她:“这是你自己的夫君,你怕什么,难道他还会吃了你?况且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扶摇愁眉苦脸。
额娘太为难她了。要她去面对四阿哥,又要她隐瞒许多实情。额娘不让她告诉四阿哥宋格格的事,也不要太说明白李格格的事。
额娘的原话是:“四阿哥比你拎得清,莫说眼下时过境迁,就算你们现在还在宫里,你让他知道宋氏曾被人下毒,你以为他能做什么?他不会蠢到去为一个格格出头。如果他有那么蠢,他就不姓爱新觉罗。
但你这丫头实在是个蠢的,你不想想,如果你让他知道宋氏中毒,但他又不能为宋氏做什么,你觉得,他心里就不会对宋氏感到有愧?或感到怜惜?李格格的事同理,你只须告诉四阿
哥,李格格误信民间偏方,自个吃坏身子就行。你要是告诉他,李格格是太想他了,太想怀上他的孩子了才病急乱投医搞得自己身体破败,那完了。男人最听不得这种话。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要死要活?”
扶摇觉着,额娘这是手把手在教自己宅斗呢。她的记忆里,额娘在这方面确实很厉害,从小就见她把阿玛吃得死死,旁的妾室从来不敢作妖。这也是为什么在扶摇进宫后,程嬷嬷也依样画葫芦地教她。可惜,扶摇没学到一星半点。
不过,便是她学到又如何,四阿哥又不像她阿玛!
她阿玛虽在外头横,可在屋里头却软呐,而四阿哥,无论在外头里头都是一个模样,冷起脸来可怕极了。家书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扶摇实在不想再面对那样的四阿哥了。
怀着万分忐忑的心情,扶摇慢慢走向正院,尽管她步子已经放得极慢,还是走到了尽头。
到正院时,小李子与扶摇禀告,说四阿哥在耳房看书。扶摇将至耳房门口,就听见帘内传来苏培盛的声音。
“……他祖父原是太医院吏目,专给后宫娘娘们请平安脉,听说还曾得过‘慎守中宫’的御笔匾呢。到他父亲薛济川,不仅承了祖业,在苏州阊门开‘济世堂’,娶的还是湖州药商的女儿。他上头两位兄长,一个自幼患喘症,十岁夭折,另一个原本要继承家学,却在行商时掉下商船,二十年前也没了。他二兄没了之后,他便改名周神医,行走于江南一带,五年前他才离开苏州,来到京城。
坊间他的传闻确实不少,奴才已打听过,裕王府、恭王府、三阿哥府,还有吏部尚书、户部侍郎,许多仕宦之家的福晋、侧福晋都派过小轿来接这位周神医。”
扶摇听得咂舌,直到苏培盛禀报完毕,屋里许久也没声才打起帘子进屋。
“福晋。”苏培盛向扶摇打了个千,扶摇略略颔首。
四阿哥在书案前看书,头也不抬。扶摇就停在门边,也不知进呢还是不进呢,正没主意,四阿哥翻了一页书,抬眸瞥她一眼,道:“看来这周神医是有些真本事。”
他有反应了,苏培盛便知道自己该退下了,甚至不需要四阿哥吩咐。
门帘起了又落,扶摇决定把话说明白。
她笑了笑,走去四阿哥身边,“这周神医原来名字是神医,好啊,怎么给自个取个这样名,糊弄人呢!”
四阿哥看着书道:“也不算糊弄人,你额娘不是很清楚吗?否则怎么会请他。”
扶摇走到他身后,给他揉揉肩膀,“四爷,那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需要妾身再告诉一遍吗?”
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