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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一模一样,儿媳还以为是额娘教的。”德妃听后一怔,“他也这样包扎?这技法我还是向一位老太医请教的,是那老太医的家传技法。别人包扎都需绕伤处三四圈,他这法子只绕两圈即可,可那太医早便致仕归乡,他走时小四不过十一二岁……”
“那便是您为十四阿哥包扎时,他看见了。”
骤然想起什么,德妃的表情忽然变得伤怀,眉间隐隐泛起许多心疼。
“额娘,四阿哥这些年是否也受过伤,他受伤的时候你”
“你别说了。”德妃冷然截断。
“……是儿媳僭越。”
与德妃多次相处下来,扶摇发现德妃虽也在意四阿哥,但远不及她在意十四阿哥。
每次进宫,扶摇总能听见十四阿哥的许多往事,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十四阿哥一直在德妃身边长大,与德妃拥有很多快乐的回忆。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若真要让德妃二者择其一,德妃会弃手心的掌上明珠,而选手背那一块吗?
德妃与这两个儿子,始终亲疏有别啊。
“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我那时对他不够关心,我对他始终是有亏欠。”
嗯,知道有亏欠便好。那你可要一直记着这亏欠,不要再伤他的心了呀。扶摇再接再厉:“四阿哥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一直记挂永和宫,从前儿媳不敢说这话,但今日,想必不用儿媳多嘴,额娘也能明白他的心了。”
“本宫明白……”德妃垂眸,陷入无尽怅惘,忽然眼一抬,看向扶摇。
“你说不用你多嘴,可是你已为他说了好多,你把本宫都说得无地自容。”
“……”扶摇一惊,忙要离座下跪,膝盖未触地面,德妃又把她拉了起来。
“儿媳有错。儿媳从此不再多嘴。”
看她战战兢兢,德妃笑起来,“你没有错。你说得很对,本宫眼不瞎心也不盲,知道你的用意,你这丫头确实是全心全意为了小四。”
说着带扶摇坐回榻上,“既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小四,那么这太医就不用请了。”
“为何?”扶摇心头陡然跳一下。
“因为是我吩咐太医不许将宋氏中毒之事声张。”
德妃还拉着扶摇的手,话音刚落,便感受到掌心的手抽搐了一下。
德妃垂目轻瞥,帮扶摇按了按手指,“扶摇,你不用害怕。本宫不屑用这些下作伎俩,虽是我令太医缄口,但宋氏体内的毒却不是我命令下的。”
扶摇并没因她这番说辞感到放松,“额娘是要保护那下毒之人?”
德妃摇头,“我只想保护小四。”
扶摇越发糊涂,为了保护四阿哥?这又是什么理由?
德妃回忆片刻,眉心微蹙,看向扶摇,“说起来,以前我总以为小四这样寡言的一个人,若愿意给谁一分好,那必然心里是已有三分喜欢。我还以为他的心意绝不会表现在脸上,可是看到他对你……”
德妃好像要在她脸上盯出个窟窿,扶摇摸了摸脸,脸皮有些发热。说正经事呢,怎么说这个。她微微低头,不好意思直视德妃的目光,“我是皇上赐给他的福晋,他,他合该对我好些。”
“只是好一些吗?”
脸皮儿更热了,扶摇又挠了挠耳朵,“额娘,咱们谈正事,怎么说起四阿哥喜欢不喜欢”
忽然,扶摇喉咙一涩。紧提的心倏忽坠落。
她似乎抓住了很重要的一点。
扶摇喃喃:“怎么说起他喜欢不喜欢谁……”
“在我进宫之前,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