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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居庸关,在独石口南郊扎营。落脚的第二日,午膳时,康熙赐儿子们同席。也就是和他一块用饭的意思。
父子群臣一块用膳,康熙倒是从容,眉目间一派淡然,三位阿哥表面上从容,暗地里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吃饭咽菜一声不闻。吃完饭,康熙留下胤禛。
二人到偏厅,书案上铺着一张宣纸,纸上是康熙今晨提笔写下的书法。胤禛看了一眼,垂下眸子。
康熙新铺开一张雪白宣纸,提笔便写,一边写,一边问:“老四,去年没和伊元弼结成亲,没娶到伊家那个女儿,你可觉得遗憾?”
胤禛眉心微蹙,道:“儿臣谨遵皇阿玛旨意,儿臣没有遗憾。”
康熙笑了一声,“哦?这是实话?”
胤禛道:“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
康熙继续写字,也不看他,“既然如此,那朕问你。有人向朕密告,说去年伊元弼回漠北,没带回他那个天姿国色的小女儿。似乎,他把他女儿留在了京城,这事,你知道吗?”
“儿臣不知。”
“不知?伊元弼走前,你和太子没为他送行,喝个饯行酒?”
这是还记着胤禛和太子为伊元弼设宴接风一事,胤禛低头,语气不变,“儿臣和伊家一向没有来往,私下也只在画舫见过伊参将一次。伊氏女滞留京城,儿臣确实不知。”
他这话说完,许久,康熙没有任何表露,康熙把他晾在一边,专心完成自己的书法去了。
过半晌,康熙提起宣纸,满意地吹了吹。
“有人告诉朕,太子留下伊氏,在外城金屋藏娇。朕觉着,太子不会如此糊涂。既然你也一知半解,那归京之后这事交给你。务必查清何人在背后撺掇太子。”
查清何人撺掇太子,而不是查清事情真假,意味着皇上已确定事情属实。胤禛在心中忖了一瞬,单膝点地,“儿臣领命。”
胤禛单膝跪着,领了差事没走,康熙便又看他一眼,“你还有话要讲?”
“儿臣斗胆。”胤禛再度垂低了头,“恳请皇阿玛更易此次西路军主将锡特库。”
在胤禛的梦里,正是主将锡特库轻敌冒进,未按费扬古军令与我军主力汇合,指使西路军在乌兰布拉格遭遇准噶尔游骑,伏尸上百。
“锡特库?”康熙放下宣纸,“他勇略谋断兼擅,尤谙漠西蒙古战局,为何忽然提出换他?”
“儿臣听闻他在出征前因军事用略顶撞过抚远大将军,儿臣担心他刚愎轻敌,此次不会配合。”
“容朕思量,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
胤禛踏出大帐的一瞬间,眉心紧拧,刚走两步,忽见不远处,胤褆抱着手臂似在等人。见到胤禛,胤褆手臂放下来,向他招了招手。明白过来大哥是在等着自己,胤禛松开眉头,提步走去。
“大哥。”
“老四,去那边说。”
二人出
营,行在茂密的林中。“老四,皇阿玛单独留下你,所为何事啊?”
胤禛不答。胤褆侧首瞥他一眼,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看来你是决心要与他站在一边。”
胤禛眉峰微微一动,叹气,“大哥,你我都是听命皇阿玛,何来站谁一说?”
“少和我卖关子,我只问你,你决心帮太子?被他坑过不下一次,你还那么信他?”
胤禛笑,“太子乃大清储君,你我注定一生辅佐于他。大哥,弟弟劝你一句,别再心有不甘,试探皇阿玛的底线。”
胤褆听他话中有话,眸子一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