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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了拨扶摇发间的玉钗,“为何不戴我送你的那支?”蓦地又抬起扶摇手腕,“也不戴我送你的手链。”“……”扶摇微怔。
这——又是唱哪出??
她都多久没戴他送的那些东西了,又不是昨儿才摘下来。以前刚得时,她当宝贝天天戴,可时间一久,再好的宝贝也是会瞧腻的,也不知哪一日摘了下来,便再也没戴过。
四阿哥封贝勒后,每月都有首饰铺的掌柜上门给扶摇送最时新的首饰,扶摇每月便挑一两件,虽非四阿哥亲手挑选,但用的是四阿哥的俸禄,如何不算是四阿哥相赠?
扶摇好笑道:“四爷你是不是忘啦?你让首饰铺的掌柜每月都来,每个月都让我挑首饰,我头上这玉钗、腕上这金镯花的可都是你的银子。”
她说起来颇为得意,四阿哥却仍皱着眉头,抬起她手腕又瞧一眼。扶摇以为四爷要品头论足一番,没想到,他瞧过首饰,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很像那种因为心情不愉快便想给这镯子找点毛病出来,但由于这镯子打得太好,实在挑不出刺,于是不得不咽下挑刺的话,只能随口搪塞过去。
扶摇认真看着四阿哥,这回轮到四阿哥不明所以,“怎么这个眼神看我?”
“四爷,我很了解漪兰,她绝不会故意做出辱没家门之事,她在信中已同我阐明,她对十三阿哥绝无情意。”
四阿哥默了默,“嗯,我知道。”
“十三阿哥若真的喜欢她,那也不是她的错。”
闻言,四阿哥皱起眉头,“那以你之见是谁的错?”
“谁都没错!”扶摇道,“感情之事本就玄妙,况且他们二人并未做何出格之事。”若要说错,那便错在这个时代吧。错在漪兰早早地被打上不清白的烙印,错在十三阿哥自由随性惯了,以为自己可以自由婚恋。
四阿哥点了点头,“嗯,没错。正因如此,我便也没打算和你提及。谁知你今晚突然向我发难?”
扶摇向旁边靠了靠,挨着他肩,她一靠过去,四阿哥顺手就把她肩膀搂住了。
“我只是想你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要你轻看她啊。扶摇轻声说着,脑袋慢慢靠在胤禛肩上。
又沉默了一会,当扶摇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却听他道:“我也想你知道,你配我,很不错。”
“噗——”扶摇笑起来,心里忽如舔了蜜一样,甜甜的。
“就算是假的,我也爱听。”她抱着四阿哥的手,贴得更近了。
四阿哥摇摇头,他说得是如此认真,扶摇却发笑,他明明说的是事实,扶摇却认为他在哄人。他的语气哪一点像哄人?
但不得不承认,就在不久前他分明还觉福晋不识大体,不懂进退,可这会福晋靠在自己身边,真切感受到这个女人的温度和一颦一笑,那些原想斥责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了。
他忽然想起前世,前世的扶摇是那般温婉懂事,然而无论身体靠得多近,他却始终觉得她离他很远。
他不喜阳奉阴违,不喜旁人刻意亲近,尤其是身边人。他愿人敬他畏他,但当朝夕相处的枕边人也是如此,他却会因此不虞。
那时的他不明白,他要旁人的敬畏,但他不希望扶摇和旁人一样。
可他从未告诉她。或许正因如此,以至于康熙四十一年,乌拉那拉家骤生变故之后,扶摇与他愈行愈远。
胤禛叹气,将扶摇揽到怀里。
“不是假的,是真的。你可知,当年我懵懂无知,偶然在额娘寝宫翻到你的画像,那时突然就有这个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