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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既现逆增上缘,施主何不学那须菩提‘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须知烦恼即菩提,且看庭前柏树子。”和尚莫名其妙又给念了一段经,扶摇觉得他好像在已读乱回。
在弘晖迫切的目光下,四阿哥还是接过和尚给的饼,给弘晖掰下极小的一块,“吃点先垫垫,等会就能吃饭了。”
“你带弘晖去禅房歇会,我随后就来。”
一个小沙弥带扶摇和弘晖去了后院禅房,四阿哥随和尚走向另一边。
上廊道前扶摇回头望了眼,看见四阿哥和那和尚走在一起,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小师父,请问那位禅师很厉害吗?”
“元觉师叔是住持的亲传弟子,广济寺里住持共只收过三位弟子。”
“那看来是相当厉害。”
小沙弥缓缓点头,“是啊,从前寺里穷得揭不开锅,
还是元觉师叔有办法,不知从哪里背来一筐”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小师父,背来一筐什么?”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施主,请往这边走。”
“……”看他样子,是不打算继续说了。
禅院里没人,僧侣们都还在前头做早课,扶摇陪弘晖在院子里玩了一会,直到临近午膳,才见着四阿哥的身影。
午膳设在禅房内,四菜一汤并一碟白菜馅的素饼。吃过午饭,外头飘起小雪,弘晖兴高采烈往外飞奔,刚到门口,被他阿玛给拦腰抱起。
“小猢狲,去哪啊?”
小家伙惊呼一声,喊道:“阿玛!我可以去院子里玩吗?”
“可以,不过你得跟阿玛一起。”
“咦?”
不单弘晖,扶摇也吃了一惊,往常四阿哥虽也陪弘晖玩,但都比不上今日这样的好兴致。
慢慢地,雪越落越大,落在手心的雪已能堆出个形状。四阿哥和弘晖在外头玩雪的功夫,小沙弥送了一壶绿茶过来,扶摇回屋,坐在窗边,一边望向窗外,一边悠悠品茶。
今日的四阿哥很不一样。又是捉迷藏,又是打雪仗,竟然和一个六岁小孩玩得不亦乐乎。
扶摇倒了碗热茶送去,“歇一会儿罢,瞧瞧你们,身上全是雪。”
四阿哥接碗喝了口,蹲下去将孩子圈到身前喂茶,直到弘晖喝不下,他方把剩下的半碗茶一饮而尽。
扶摇拍了拍他的白狐大氅,手心也跟着濡湿了。
“从不知道四爷也贪玩?”扶摇好笑地看他。
“难得陪弘晖玩一回,这次定让他尽兴。”四阿哥说着揽住扶摇的腰,将她的雪青缎面貂绒斗篷往胸前拢紧了些。
弘晖还想着跟阿玛打雪仗,在一边团起好大个雪球,转眼见他阿玛抱着他额娘,正想趁机打两人个措手不及,然而他抱着雪球刚跑两步,冷不防脚下一滑,坐到了地上。
扶摇听见响动,扭头就见儿子摔了个屁股墩。
扶摇看见弘晖嘴巴瘪了瘪,放在往常紧接着就是要掉小珍珠了,但这会大抵是因为不太疼,酝酿不出想哭的感觉,弘晖只瘪着嘴,委屈地看向自个阿玛和额娘。
“阿玛,额娘,我摔了。”
在看见儿子摔倒的一瞬间,胤禛的心紧紧提起,但一瞬过后,瞧见儿子安然无恙,他的心又放了回去。
前世弘晖身子弱,府里所有人视之如易碎的珍宝,便忽略了弘晖其实是个很喜欢玩闹的孩子。
为了保护这个孩子,他们刻意忽略他的需求,以至于那孩子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