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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很是认同。扶摇拉拉他的衣袖,“什么意思?”
四阿哥拂下她的手,默不作声,和尚的声音再度传来。
那和尚微微一笑道:“须知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若能以平常心待之,不为烦恼所扰,自然云开月明。”
“呃……大师,我挺好的,我没有烦恼。”扶摇扭头看四阿哥,“爷,你有烦恼吗?”
扶摇话刚落,对面和尚一脸期待也向四阿哥看过去,好像压抑着兴奋立马接上:“对对,这位施主有烦恼吗?”
扶摇看见四阿哥嘴角抽了抽,他眼皮一掀瞭了和尚一眼,和尚就噤声了。
“阿瑶,你要记住禅师说的话。”
离开广济寺,四阿哥在寺门前顿住脚,如此说道。
直到五个月后,费扬古患病的消息传来,扶摇回想起和尚念经的这一天,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
费府广寻名医,皇帝也接连吩咐数名太医驻府为费扬古诊治,不到最后一刻没人放弃,但扶摇知道,费扬古怕是不行了。
这天到底是来了呀,即便早已经知道,还是打得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日,扶摇躺在摇椅上仰头望天,弘晖蹲在旁边树根底下,拿一把小木铲薅土玩,他脚边还有两只肥胖的兔子,蹦两下就蹦不动了。
春溪春兰侍立在一旁,听见脚步声齐齐回头蹲身福礼。
“贝勒爷万福。”
弘晖见他阿玛来,乐呵呵跑过去拉住阿玛的手,要阿玛看他的杰作,扶摇没起身,甚至没回头,她懒洋洋地身上没半点力气,直到四阿哥哄了儿子几句,站到她旁边,居高望着她,她才伸手,要四爷拉她起来。
四爷无视了她的手,把掉到她头上的一片落叶摘了去。
看一眼儿子,四阿哥道:“费府遣人来报,费统领病势沉重,已在预备后事。”
“哦……”扶摇点点头。
胤禛记忆中的伤心欲绝并没有出现,连一丁点哭声都不闻。
扶摇只是神色恹恹,眼底流露出些许遗憾,但与前世的哀恸相去甚远。
他眯眼打量,“想哭就哭出来,回房去哭。”
“……”扶摇仰头,眸底清澈,哪有一点湿意?
扶摇根本不想哭。
四阿哥忽在摇椅边蹲下来,按住扶摇的脸,仔仔细细瞧了又瞧。
“哎哟。”扶摇被捏住脸颊,五官都被揉得扭曲,四阿哥的脸猝不及防在她眼前放大。
“你足什么??”话都说不利索。
四阿哥的脸色微沉,看见他眸底逐渐浮出的担忧,扶摇明白了。
哦,这人原是怕我将伤心藏起来。
除夕那一夜,看见阿玛和额娘,扶摇心底确实有些触动,可相处太过短暂,很难建立起多么深厚的感情。
对于费扬古的离世,扶摇会感到惋惜,但不至于伤心。
人都是要死的,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除非,留有遗憾。
扶摇拉下四阿哥的手,抚平他眉间的沟壑,“爷这是做什么?”
“你不难过?不伤心?”他眉心再次拧起,“伤心就放声哭出来,不想进屋就躲到我怀里。”
“……”扶摇便慢慢撑起,脑袋靠入胤禛怀中,“是这里吗?”
她是想捉弄四爷,不料话刚出口,就感受到后脑被人轻轻地按住。这种小心翼翼给她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在被人呵护、珍惜。
四爷看不到的地方,扶摇手指伸入裙摆,在大腿上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