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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此一时,此一地,仅此一回罢了。怎么,你怕我祸从口出?”“岂敢,四爷总是令人惊讶……”不按常理出牌,反倒成了个坦坦荡荡的人,倒叫人摸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然是为太子着想?
还是存心刺太子呢?
太子尚在牙牙学语之时便被立为皇太子,朝野上下谁不知陛下对太子的期许,换种活法,那是说换就能换的吗?
张廷玉露出了和三阿哥一样的表情。
“四爷就当真不惧有人将此言上达天听?”
胤禛笑意微敛,听罢此问,慢条斯理竖起两根手指,“到刚才为止,知晓此言的,不过我的两位兄长,但这种口头戏言,有上奏天听的必要吗?”
换句话说,胤禛很了解太子和他三哥。陛下忌讳结党营私,更厌恶兄弟阋墙、彼此倾轧,以眼下的情况,在陛下面前按兵不动才是上策,谁先动作谁就漏破绽。
望着张廷玉,胤禛缓缓竖起第三根手指,“现在,加上衡臣你,三人。”
“……”张廷玉喉头一哽,后背霎时凉飕飕。
得!他就多余问!
……
傍晚,四阿哥回府,和扶摇说起这次文会,略去试探的部分,只捡一些文会上的雅趣闲谈。
弘晖在一边听得有趣,握着书本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书都背好了,将来也要挤进那里面去!
乌云珠坐在四面围着雕花木栏的摇床里玩布老虎,扶摇守在摇床旁,听罢这一段雅事,心中亦不免神往,“何时我也能邀上连心,召集有学问的闺房女子也办这样一场雅集?”
四阿哥站在摇床前,俯身捡起床脚的白布兔子放到乌云珠怀里,好笑道:“叫你去作诗,你会么?”
“我怎么不会?”要知道原主当年也是读过书,家里给请过西宾先生的。
当然,叫扶摇现在捏两句是有点难。
“便是不作诗,只是谈天说地、畅饮作乐,又有什么不可以?”
“若如此,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四阿哥说着,忽然向门外唤了一声,“苏培盛!”
苏培盛躬身进屋,双手捧着一只精巧的三层锦盒,那锦盒却不是呈给四阿哥的,苏培盛托着锦盒来到了扶摇面前。
“到时记得,在这里头挑一件换上。”
“是什么?”扶摇一怔,心道这绣盒精美绝伦有点像首饰盒,接连拉开三层绣屉,发现每一层都躺着一副翡翠耳环,翡翠色泽莹润,只是样式略有不同。
扶摇惊讶地看向四阿哥,那人背手走过来,拿起最上层那对蝶翼状翡翠耳环,在扶摇耳边比划一下,道:“路过一间首饰铺,专卖这些。我也不知你会喜欢哪个,索性让掌柜帮忙挑了三对,你可喜欢?”
“喜欢。”扶摇不假思索道,“但你就不担心掌柜给你挑残次品,以高价卖出讹你的钱?”
四阿哥笑了声,“他不敢。”
“那你给我戴上吧。”扶摇取下两边耳环,挺直身子坐定,四阿哥便俯下身来,捏着翡翠耳环的细小金针,仔细去找她耳垂上的耳洞,很不容易找着了,再将耳环针尖对准洞口,轻轻推入。
弘晖原本走到扶摇身边,想瞧瞧他额娘又得了什么首饰,骤然看见阿玛细心为额娘戴耳环,嘴巴微微张开,竟然看得入迷。
四阿哥穿着耳环,感知到儿子的目光,叫了他一声,“弘晖,你不是要背新学的《孟子》给阿玛听吗?”
“哦哦!”弘晖猛地回神,“要背的,前儿戴先生给儿子讲解了一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儿子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