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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守的太监惊慌失措,在门口拦也不是,请也不是。
“奴才给福晋请安!”
“听说四爷回来了。”
“回福晋……四爷……四爷……”
胤禛在里面饶有兴味地听着,挑眉看向苏培盛,苏培盛腿一软,跪了下去。
“四爷明鉴,奴才还没向那边通报呢!”
“行了,起来,出去。让福晋进来。”常服还没穿上身,他也不让太监继续,把屋里伺候的人通通撵了出去。
苏培盛来到门口,躬身相请,“福晋金安,四爷请您进去。”
扶摇点点头,一踏进门,苏培盛就把门严严实实地给掩上了。
最先映入扶摇眼帘的,不是四阿哥,而是一架屏风。屏风上透出个人影,四阿哥在那头唤道:“过来。”
此时扶摇方有些惴惴。
她手里提一个精致的红木食盒,盒里正是早先说好的那碗冰糖燕窝羹,绕过屏风,便见四阿哥穿着件雪白中衣,悠悠哉哉抱起手臂,歪着脑袋看她。
扶摇定了定神,走过去,将食盒放到案上,看见他未穿外裳,常服又放在榻边,知道他还没来得及更衣,索性将衣服拿了来,伺候他穿上。
四阿哥张开双臂,任扶摇在身前整理衣襟,扶摇一边替他扣起盘扣,一边轻声道:“来得不巧。”
“这是你第一次来。”胤禛微微低头,自乾清宫染上的龙涎香扑向扶摇,“从前怎么不来?”
“你也没叫我呀。”扶摇笑道。
刚为他理好了衣裳,扶摇猝不及防被勾住肩膀,四阿哥的身影压下来,在她鼻尖落下一个吻。
这陡然的温情,确实令扶摇有些晕头转向。
她顺势抱住他的腰,扬头,一吻即分。
“四爷知道我为什么来,干嘛搞得人晕乎乎,我是来要信的。”
胤禛眉峰一挑,不等他回应,扶摇抱紧他的腰,接着问:“四爷为何扣我的信,说说看。”
陷进温柔乡里,谁都得迷糊。
在四阿哥低头吻她的那一刻,扶摇便已打定注意,既然她已经这般迷糊,那更不能让四爷再清醒着。
胤禛叹了一声,毫无恼怒之意,反而无所谓地笑起来,转身去书架上抓来一沓未拆的信。
“想看,自己来找。”
“就这么让我找回去?”扶摇微讶。早知这么容易,她干嘛在来之前做那些心里预演与应对之策?
她都打好腹稿,若四爷不给信,总得知道是为个什么理由,若四爷不便明说,她就自个去问、去猜。
没想到,四爷如此轻描淡写、爽快应允,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
扶摇自然不与这人客气,她踱步过去,当着四爷的面儿,坦坦荡荡地在一堆书信里翻找起来。
这些书信几乎全是当朝官员呈给四爷的,扶摇看见了许多种官名,翻来找去,属于后宅的只有一封——便是漪兰给她的这一封。
想来也是,若是人人都能往这府里递信,贝勒府又成个什么了?
她拿着信转身,望向四阿哥,四阿哥略扬了扬下巴,那意思简单明了——拆吧。
扶摇拆开这封信。
她阅信的当口,四阿哥缓步走到她身侧。
“三哥将废太子与你妹妹的旧事禀告给了皇上,如今不仅皇上知晓,胤祥也已知情,皇上还怀疑胤祥是为这女人才对废太子有诸多不满。”
“我料想,必是胤祥那日受完三十杖刑,回府时形容凄惨、难以遮掩,才引得你妹妹心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