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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愧疚。他们见她言行粗俗,还想着为她请先生,让她多学学大家闺秀的做派。
她不愿学,依旧我行我素,在一场宴席上错漏百出后,父亲同母亲对她越来越失望,亲弟弟和妹妹们也以她为耻。
她在乡野十几年,一直如此,哪是说变就能变的。
她不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当即收拾行礼,偷偷跑出了相府。
可出了门,却在郊外山林里迷了路,又扭伤了脚。
夜间的山林阴沉可怕,她抱着包裹蹲在地上哭。
她哭了半个时辰,没有等来父亲,更没有等来母亲,却等来了贺玄度。
贺玄度背着她,走回了相府……
柳舜华看她神情,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也不好接话,只是跟在她后面。
待过了桥,贺容华突然回头,问道:“方才你动手打了程嘉良?”
柳舜华一顿,心想,到底是她亲表弟,这会怕是要算后账了。
她想了
想,道:“实在是我一时心急,我不是……”
“打得好!”贺容华打断了她的话。
“程嘉良那个混账东西,我看他不顺眼许久了。只是我嫁了人,凡事是要顾忌些,不好动手。方才听说你打了他,别提多畅快了,只可惜没看到。”
柳舜华愣了片刻,然后笑了起来。这位贺大小姐,和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
她这离经叛道的样子,同贺玄度还真有些像。
将柳舜华送回宴席,贺容华说要陪祖母说会话,并未一同入席。
柳棠华见柳舜华回来,终于放下心来,“姐姐怎么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柳舜华一笑,“放心,我没事,只是迷了路。”
柳棠华指着身旁的食盒,兴高采烈,“姐姐你看,我带了好多点心呢,老夫人可真是个大好人。”
有了这些点心,柳棠华很快忘了方才的不快。
丞相夫人同那些贵夫人寒暄了片刻,有些疲倦,便由贺容暄陪着在水榭内小憩。
两人才坐下,丞相夫人眼一瞥,便见柳舜华袅袅而来,忍不住盯着她看了许久。
过了片刻,她对身侧的嬷嬷悄声道:“你去查查,这个柳小姐人品性情如何。”
贺容暄想到近日母亲上心兄长的婚事,猜到她的用意,不由冷哼一声,“母亲,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查她作甚?”
丞相夫人压低声音,“你没瞧见,方才你祖母有意向着她?”
“不过是祖母碰巧喜欢吃葡萄软糕,她误打误撞罢了。”贺容暄根本不当回事。
丞相夫人摇头,“没有那么简单,方才我瞧得真切,你祖母对她似乎格外喜欢。”
贺容暄不屑,“那又如何?”
丞相夫人叹了口气,“你啊,真以为这相府是我当家做主。我虽管着家,但那些值钱的田产、铺子可都攥在老太太手里。若是不能讨她欢心,将来她安排后事,将值钱的多数都留给那位,哭都没地方哭。”
贺容暄气恼道:“祖母就是偏心那人。”
丞相夫人无奈,“万氏先嫁进来,惯会笼络人心,不知给你祖母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你祖母对我一直心存偏见。这些年,你祖母对我一直不冷不热,我想亲近也没机会。你姐姐倒是讨她喜欢,哎,她那个性子,偏又指望不上。”
提到贺容华,贺容暄眉头一皱,“姐姐她哪里将咱们放在心上,在她眼里,咱们怕是连那个纨绔都比不上。”
丞相夫人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