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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到伤口,贺玄度摸着受伤的手,不动声色地用力一按。
“啊,又流血了,好疼。”
守在门口的周松一脸狐疑地看着屋内嚎叫的贺玄度。
表公子自幼被万都尉按在地上打,从未喊过一声。
今日这是要搞哪出?也太矫揉造作了点。
柳舜华急忙起身走了过去,抓住贺玄度的手,将绑住伤口的麻布拆开,“怎么好好的又流血了?”
贺玄度疼得直皱眉,可怜兮兮道:“可能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你说得对,我不该饮酒的。”
柳舜华急得直打转,“那你还不赶紧叫医工过来瞧瞧?”
贺玄度摇头,“不用,我这里有药,重新包扎便好。”
周松很快拿了药进来,特意瞅了一眼贺玄度的伤口,已经愈合的伤口,生生被人重新扯开了。
万都尉临行前交待过要照看好表少爷,如今他却受了伤。周松方想张口问究竟是何人所为,就被贺玄度一记冷眼给瞪了回去。
周松不再多言,乖乖退到一边候着。
柳舜华拿了棉布,轻轻按住伤口,待血止住,小心擦拭掉血迹,又蘸取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处。
她半垂着头,云髻峨峨,眼睫微微煽动,春风撩动着衣衫,幽香阵阵袭来。
贺玄度屏住呼吸,生怕呼出来的浊气玷污了这份清静。
柔软的双手握住他的手掌,指尖划过他的肌肤,像是轻柔的羽毛抚过。冰凉的药膏涂上,灼热的伤口似乎被压制了不少。
“好了!”
轻柔的声音响起,贺玄度恍过神来,缓缓收回了手。
他举起手,看了看,身子往柳舜华那边靠近了一些,“你包得真好看,比他们包得好多了。他们一个个都笨手笨脚的,每次换药都扯得我生疼。”
候在门口的周松脸一黑。
今日换药时,不是表少爷自己说的随意些吗?
柳舜华点头,“你们这都是些男子,不注意也是有的,还是找个手脚轻柔的侍女来换的好。”
贺玄度收回了手,嬉笑道:“我看你就包得挺好,这两日辛苦你每日跑一趟过来换药,如何?”
柳舜华抬头,正撞在他的双眸上。
少年一双眼眸,灿若星辰,满含柔情,诚挚清澈得似一汪清泉,可柳舜华却像被蛊惑了一样,心底不由生出了更多期待还有迷惘。
她的心有些乱。
贺玄度见她不作声,又凑近了一些,举着手道:“我这手,好歹也是因为你才受的伤,你不会就这么弃我不顾吧?柳舜华,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离得太近,柳舜华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些,看了他一眼,只道:“我没有,我只是……”
“那你为何不答应?”贺玄度半仰着头,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干净纯粹,等待她给出解释。
不知为何,他那眼神,让柳舜华想起了等待喂食的绿玉,她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贺玄度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柳舜华点头:“好,我答应你。”
贺玄度这才收回了手,神色得意,“这还差不多,不枉我英雄救美,为你出尽风头。”
柳舜华蹙眉,无奈地摇摇头,他讲话口无遮拦的毛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改。
默默收拾好桌上的药品,柳舜华交还给一旁的侍卫。
贺玄度话入正题,“你今日来可是在刺史府有了什么发现,想要找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