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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反而是个机会。你们都擅赌,而且他那样纨绔之人,做事习惯你也熟,或许可以从此处入手。”犹如一盆凉水泼下,贺玄度脸色陡然一沉,“我怎么听着你说得不像好话呢。什么叫他那样的人,做事习惯我熟?你言外之意,是不是觉得我同他一样擅赌,都是些不成器的?”
柳舜华已经摸清他的脾气,不慌不忙安抚道:“怎么就不算好话了?我与你相识月余,这些时日,从未听过你滥赌成性。可见你只是擅赌,又不是滥赌。擅赌和滥赌,怎么能一样呢。”
贺玄度听罢,早消了气,又问:“那郑充也擅赌,并不曾滥赌,你不是照样觉得他纨绔?”
柳舜华声音柔和:“同样擅赌,他用赌来羞辱人,你却用赌来帮人,这天差地别的,他拿什么跟你比。”
贺玄度嘴角止不住上扬,垂头掩下笑意。
他就知道,在柳舜华心里,他到底是不同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贺玄度张了张嘴,犹豫片刻,还是道:“在长安时,我其实,也是赌过的,还曾在一夜间输了几万钱。”
柳舜华当然知道,兄长曾讲过。
她道:“你如此擅赌,怎么还会输那么多?”
贺玄度叹了一口气,“因为我缺钱。”
“当时父亲管得严,家中钱财又都在那个人手里攥着。我便想了个办法,同赌场老板商议,输个几万钱,事后我们二八分账。”
柳舜华听得瞠目结舌,贺玄度这行径简直闻所未闻,也太独特了点。
贺玄度接着说:“我同你说这些,就是不想你将来从别人嘴里听到,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说辞。我想让你信我,我是不会滥赌的。”
柳舜华心上蓦地一热。
贺玄度如此坦诚,是怕她有朝一日,会误会他。
他是真的,将她当作了朋友。
柳舜华迎上他的目光,“我是信你的。”
贺玄度长舒一口气,片刻后,又道:“所以,我擅赌之事,还望回长安之后,替我保密,莫要让人知晓。”
柳舜华点头,“这是自然,棠华那里我也会叮嘱她。”
沉默片刻,贺玄度道:“郑充那边,明日我会想办法支开他。只是,你千万要小心。若他们有意为难,你大可搬出丞相府为你撑腰。放心,有我在,凉州城没人能欺负你。”
柳舜华静静听着,鼻尖突然有些酸楚。
贺玄度虽性情大变,对她又似乎总有一些若有若无的防备,却还是会像前世一样护着她。
月色下,两道身影一高一低,却又隐隐交叠在一起。
她垂头看着两人的影子,轻声叫了他的名字,“贺玄度。”
贺玄度低头看着她,“怎么,还有其他事需要我帮忙?”
柳舜华摇摇头,抬眸望向天上的月亮。
“我就是觉得,能遇上你,真好。”
贺玄度先是一怔,随后高扬起头,“那是自然。能碰上我这样俊美无双又至诚至善之人,是你的福气。”
他凑近了一些,盯着她的眼睛,“柳舜华,你可千万要好好珍惜。”
第33章 第33章你是为了那个柳小姐吧……
送走柳舜华,贺玄度回到方才与柳舜华才相遇的石桥边,静静地坐着。
月色之下,他举起手,看着被手帕包好的伤处,嘴角不自觉挂着笑。
树影被踏碎,有人从暗处走了过来。
正是方才醉月居中摇骰盅的舞姬。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