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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此前已被折磨得不行,经过昨日那一遭,疯了。”贺玄度凝眉道:“他不能疯,不然我这条腿不是白断了。”
周松听到他说“断腿”这两个字,喉间一哽。
贺玄度又道:“范神医那边有替他看过吗,怎么说?”
周松道:“看过了,说是受了刺激,需要慢慢恢复。”
贺玄度摇头,“我同他打过交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受了这点刺激便疯了。”
周松想了想,也觉得有些不对,“可是他装疯,又有什么用呢?到了长安,一样会被判处死刑。”
贺玄度抬头看着窗外,“为了让千机阁的人相信,一个疯子,是不会乱说话的。”
周松有些不理解,还是问:“公子要我如何做?”
贺玄度凑到他耳边,细细交待了一番。
周松点头,“我这就去找都尉,一定把这事办好,你就放心吧。”
交待完,贺玄度又叫住周松,“你去告诉蓁蓁,就说,我昨夜没休息好,已经睡下了,让她好生歇息一会。”
周松愣了一下,点头走下楼。
柳舜华从周松口中得知,贺玄度已经歇下,隐隐有些失落。
她干脆同柳棠华一起下了楼,昨日侍卫中也有不少人受伤,她便随着范神医一起帮着医治。
忙了一早上,总算将伤员全部处理好,她正要上楼歇息,碰到贺玄晖迎面走来。
贺玄晖上前寒暄,“有劳柳小姐了。”
柳舜华冷声道:“客气,贺大公子若无事,烦请让一下。”
贺玄晖沉默片刻,并未让开,“明日我便要回长安了,不知柳小姐是否要与我同行?”
柳舜华扫了他一眼,“不劳贺大公子操心,我自有打算。”
贺玄晖心口隐隐作痛,依旧笑着点头,“好,舍弟那边有劳柳小姐了。”
柳舜华漠然越过他,上了楼。
日落之时,贺玄度终于醒了过来。
余晖透过窗子洒进屋内,整个房间染上一层暖黄。柳舜华趴在桌上,露出半张睡颜。有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动,像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围绕在她身边,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一切都是如此静谧而美好。
贺玄度痴痴地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手臂麻得厉害,稍一动身,疼得轻哼出来。
柳舜华梦中听到一声轻呼,直愣愣地坐了起来,快步到床前,“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厉害?”
贺玄度见她双眼通红,也不知是未休息好,还是又哭过,心中止不住一阵刺痛,摇头道:“没事。”
柳舜华微微一笑,转身到桌边将药箱打开,拿出药膏,“既然醒了,正好,换药吧。”
贺玄度一愣,“范神医呢?”
柳舜华:“他来时走得匆忙,药膏不够,午间便回去取药了,约摸要一个时辰后才能回来。”
贺玄度盖住腿,“既如此,不如等范神医回来再换吧。”
柳舜华抬头,“你不信我?”
贺玄度忙道:“不是,只是……实在不济,你让周松来换吧。”
柳舜华一笑,“往日里,你不都嫌弃周松笨手笨脚的,这会倒想起他来了。”
贺玄度没有笑,只是垂下头,“太丑了,蓁蓁,你会怕的。”
柳舜华鼻尖一酸,伸手将他盖在腿上的薄绸拿开。
贺玄度受伤的双腿就这么出现在柳舜华眼前。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