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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听不见,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柳舜华神色未变,只轻轻一笑,“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留我在身边?”梅好问。
柳舜华看着她,缓缓道:“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比起别人,我宁愿帮你。”
梅好声音哽咽,“二少夫人,为何要帮我?”
“这世道,女子活着已是不易,又谈何出路。”柳舜华看着高墙外的天空,眼底含着淡淡的悲悯,“只要心术正,我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贺玄度回来时,正撞见梅好从厅内出来。
他进了屋,见柳舜华斜倚在榻上,发间一支白玉簪在日光下莹润生辉,衬得她愈发温婉动人。伸手解下大氅,腻歪在柳舜华身边,手伸进她衣袖内,“外头太冷了,夫人帮我暖暖。”
柳舜华温热的掌心握住他的手,“出门时不是让你带手炉吗?”
贺玄度笑道:“我一介男子,出门带着个手炉,让人看到了岂不笑话。”
“活该!”柳舜华狠狠在他掌心一掐。
“疼,疼,疼。”贺玄度装模作样地叫了起来。
柳舜华哪能真下狠手,知道他在装,斜了他一眼,伸手拿过手炉塞他手里。
贺玄度乖乖捂住手炉,“那个梅好,先别急着放她走。”
“哦,”柳舜华拖着长音,“昨夜不是还要将人送走,怎么今日就改主意了。”
贺玄度凑过去,嬉皮笑脸道:“你吃醋了?”
柳舜华推开他,仰头道:“谁吃醋了。”
贺玄度笑了笑,随即正色道:“梅好,极有可能是千机阁的人。”
想到梅好柔弱无依的模样,柳舜华愕然,“怎么可能?”
贺玄度:“你仔细想一想,她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望月楼,刘昌要她陪着一起用膳。”想到与刘昌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柳舜华忍不住一笑。
贺玄度点头,“正是,那次刘昌面圣,险些被先帝怪罪。如今彭城王入长安,她又出现在相府。还有,此前突袭都尉府的要犯,逃到长安,便是躲进了千陶坊。”
“那你打算如何?”
柳舜华面色凝重,贺玄度分析得不无道理,可她却始终觉得,梅好对她并无敌意。
贺玄度揉着额头,“先放着吧,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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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她有何举动。”
看柳舜华似乎松了一口气,贺玄度又叮嘱道:“总之,你小心为上。近日院内调来不少暗卫,你若觉得不对,大叫一声便可。”
柳舜华早留意到,院内最近来了几个生人,原来是保护她的暗卫。
陪柳舜华用过午膳,两人携手去探望老夫人。
老夫人方用过膳,在内室闲坐。听闻丫鬟通报,让嬷嬷扶着坐起身来。刚整理好衣襟,就见一对璧人相携而入。
贺玄度一袭靛青色锦袍,俊朗挺拔;柳舜华穿着藕色曲裾,眉目如画。两人十指相扣,衣袖相叠,端的是鹣鲽情深。
“宁儿最近气色好多了。”老夫人笑着打量贺玄度,“可见是有人照顾得周到。”说罢意有所指地看向柳舜华。
柳舜华闻言耳尖微红,低头抿嘴一笑。
贺玄度大大方方地握住她的手:“能娶到蓁蓁,是孙儿有福气。”
老夫人惧寒,内室炭火正旺,铜温酒樽飘着醪糟的甜香。
老夫人拉过柳舜华的手捂在掌心:“这么凉,快饮些热酒暖暖。”
贺玄度倒了一小杯递给柳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