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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玄晖的生辰。作为相府长媳,贺玄晖的妻子,她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宴席上。
她让妙灵留意贺玄晖一举一动,想寻个由头见他,借坡下驴,从西竹院搬出来。只可惜,贺玄晖忙于应付宾客,从头到尾,她都未能同他说上一句话。
等到宾客散尽,妙灵过来说贺玄晖席上并无动筷,眼下正在书房歇着。
她听后立即盛上熬好的莲子粥,嫩白的莲子个个浑圆饱满,苦芯被她细细挑去,上面撒了一层金丝蜜枣,又特意加了蜂蜜,甜糯的香气飘了一路。
贺玄晖正低头专心看书,听到门响,下意识抬头。
看到柳舜华,贺玄晖片刻怔愣。
柳舜华将莲子粥放在案上,声音尽量柔和,“你今日吃了不少酒,待会要头疼了,喝口热汤吧。”
贺玄晖执书的手微微一顿,瞥了一眼案上的粥,没有说话。
柳舜华笑道:“今日是你生辰,我没什么好送的,特意给你熬了粥,你要不要尝尝?”
贺玄晖目光重新回到书上,淡声道:“放那吧。”
他没有拒绝!
柳舜华眼底倏地亮起火苗,唇角刚弯起,门外便传来一阵轻笑。
“嫂嫂人都搬到了后院,怎么还如此殷勤。”
柳舜华看着一身红衣、笑得肆意张扬的贺容暄,冷笑一声转过头去。
贺容暄越过她,走到书案前,撒娇道:“兄长,你贺礼中有一幅书画,我很喜欢,特意来向你讨。”
贺玄晖笑笑,起身去书架上翻找,“好,看中什么,都拿去吧。兄长的东西,都是你的。”
贺容暄朝着柳舜华得意一笑,扫了一眼案上的莲子粥,“兄长,我口渴,要喝粥。”
贺玄晖背影几不可察地僵了僵,声音却无比平淡,“嗯。”
贺容暄装模作样喝了一口,眉头紧皱,“兄长,好苦。哪里来的厨子做的,趁早撵了出去。”
贺玄晖头也没回,“既如此,那倒掉吧。”
那碗莲子粥最终还是被倒掉了,连同柳舜华最后的期望。
二月的风,徐徐将旧日光影吹淡。
柳舜华缓缓抬头,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兄长,我不是府中厨娘,不擅此道。”
贺玄晖愣了一下,垂眸掩盖一闪而过的失落,再抬头,已笑得如沐春风,“弟妹说得是,是我唐突了。”
柳舜华挽住贺玄度的手臂,柔柔道:“这里风大,你别又咳嗽了,咱们回去吧。”
贺玄度朝她一笑,趾高气扬地越过贺玄晖。
回到院内,贺玄度趁着柳舜华休息,将周松叫来。
“贺玄晖近日都做了什么?”
贺玄晖也恢复上辈子的记忆,他记得蓁蓁曾是他的妻子。
蓁蓁说,贺玄晖对她冷淡薄情,可贺玄晖看她的眼神骗不了人。
同样是男人,一样爱着蓁蓁,他的眼神,瞒不住他。
隐忍,不甘,占有欲,还有……势在必得。
贺玄晖一直在隐藏,这份克制,让他不安。
周松道:“最近大公子与丞相一直忙着应付彭城王。”
贺玄度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他还有没有其他举动。”
“公子被抓后的第二日,凉州那边传来消息,说大公子又让人打听程三。都尉那边已经做足了准备,他们查不出来什么。”周松摸着头,想了想,“另外,还真有一桩事,比较奇怪。”
贺玄度问:“如何奇怪?”
周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