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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去买戒指。”雪黎怒气腾腾。雪白的小兔子出门知道带钱吗?
有关兔子的想法又突兀地冒出来,南芝桃不明白她的脑子是怎么了,可能是中了兔子病毒。
壹号已经识别出祂是同类,未检索到相关的信息,疑似刚刚降临。
对于人类主人而言,祂的同类们都十分危险,包括这个自称为主人“丈夫”的诡。
壹号眼看着就能把可疑的诡调离主人身边,对方却又折返回来。
雪黎抓向南芝桃怀里的小球:“它和我一起去。”
“你不会把它卖掉吧?”南芝桃表示质疑。
“QAQ”。
壹号冲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主人”不要。
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青年就把它抓走了。
祂的手指尤其用力,这只坏兔子想要捂死或者捏死一颗机械小球,让祂永远闭嘴。
想起什么,祂又问:“我们的家在哪里。”
小球顿时在祂手中剧烈地翻转起来,试图提醒主人异常之处。
倘若祂真是主人的丈夫,怎么会连主人住哪都不知道。
可惜,南芝桃的认知尚不清醒,告诉了祂地址。
面貌洁白无瑕的青年勾了勾嘴角,临走前,依依不舍地啄吻了下“妻子”的嘴唇。
“你可以先回去等我。”祂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嘴角,喉头滑动,胸口发热。
希望妻子的“巢穴”足够安全,祂已经迫不及待要把软熟的面团喂给妻子,好犒劳她的辛苦。
南芝桃没提出异议,也不清楚一只假孕的兔子都有哪些靡乱的想法,说好到时候和祂在公寓会和。
她抱着花束回去了,只是内心无端生出强烈的不安情绪。
一想到祂要跟着她回家,她的心头就猛跳,好像家里和“丈夫”之间存在见不得人的东西。
到底哪个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她不知道。
南芝桃按了按心口,出于这种诡异的直觉预警,她最终选择停留在公寓门口,迟迟拿不定主意。
今天是个晴天,阳光穿过街道绿化,洒落一地树影。
她仰头看了看细碎闪烁的光影,眯了眯眼睛,依稀想起来离开公寓的那天是个下雨天。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有没有把家里打扫干净
南芝桃顿了下,她这句话里似乎缺少了某个主语。
她微微皱眉,努力寻找被遗忘的主语,但脑子里全是有关“丈夫”的事情。
雪白的、绯红的、软和的,漂亮的、任性的,像只兔子一样的“丈夫”。
斑驳的树影落到她蹙起的眉心,人类少女似乎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不远处,戴着眼镜的青年脚步微顿,他刚刚采卖完食材回来。
他无疑看见她了,还看见她怀中的那束花。
明暗交错的树荫下,沾着露水的新鲜花束仍旧折射出了耀眼的碎芒,是足以让人头晕目眩的光彩。
他的唇边如愿漾开一缕笑意,镜片后温润的褐色眼瞳注视着她。
直到她似乎发现了他的注视,黑发少女转头看向他的方向。
他望见她蹙起的眉头蓦地舒展开了。
随后,她迈开轻快的步子,向他走过来,花瓣上的露水沿路坠落。
他的喉咙里就快要溢出话音——欢迎回来。
终日的空茫被此刻的心满意足覆盖,一直蔓延到他的喉头。
可那些满足没能吐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