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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地方被冰得发红,有一些地方被轻微的擦破了一点皮,但因为太冷了,李松萝也没怎么感觉到痛。她朝自己掌心吹了吹气,自言自语:“不知道还能不能碰上林季夏她们,烤的肉已经吃腻歪了,好想吃商队里面那个男妖怪煮的蔬菜汤啊。”
李松萝不太记得那个男妖怪的名字,只隐约记得他头顶总是飘着八十好几的好感度,但是给自己送饭的时候却从来不和自己说话。
她没有考虑过对方是在害怕自己的可能性,觉得对方可能是害怕月山。大老虎的外表还是有点吓人的。
谢扶蕖走到李松萝面前蹲下,拉过她的手轻轻合握住。
他的掌心也不暖和,甚至还不如李松萝的斗篷暖和。但是在握住李松萝的手后,谢扶蕖慢吞吞贴近,舔了舔她的下唇。
精准的舔到她下唇裂开的伤口上,谢扶蕖的唇舌倒是热的,两个人都睁着眼睛,谢扶蕖是因为看不见所以睁着眼睛,李松萝则是因为没反应过来。
唇上没有感觉到痛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谢扶蕖是要亲她。
但他只是反复的用舌头舔了几次李松萝唇上伤口——血液淡淡的腥甜气味在嘴巴里蔓延开来,谢扶蕖唇上也感觉到了尖锐清晰的痛。
在贴近李松萝的时候,李松萝痛他也痛。
在数千年漫长无趣又寂静的死亡里,谢扶蕖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清晰的痛觉。
痛觉在他心底催生出一种异样的兴奋感,他曲下脖颈,含住那片柔软又疼痛的唇瓣——痛苦对常年丧失感官能力的谢扶蕖而言,和糖果的甜味并无太大区别。
第37章 我好可怜李松萝不可怜谢扶蕖的话,这……
李松萝痛得一激灵,眼眶里迅速积累起眼泪。
她眨一下眼睛,眼泪滚出来,沿着她的脸颊往下落,沾到谢扶蕖贴得很近的脸上,嘴唇上。他停下了‘咬’的动作,茫然不解,下意识的舔走李松萝眼眶边湿漉漉的泪痕。
“李松萝,你怎么又哭了?”
谢扶蕖捧住她的脸,冰冷僵硬的手指轻轻摩挲
着李松萝耳边的头发。即使什么都感觉不到,但他仍旧本能的放轻了力气,像捧着一朵温室里的花。
他残存的一些记忆碎片告诉他哭是不好的——人只有在伤心和受到伤害的时候才会掉眼泪。
可是李松萝总会哭,她的眼泪比谢扶蕖复活以来杀的活物都还多。
为什么李松萝会伤心?
谢扶蕖思考不出原因,烦闷又委屈,一遍遍强调式的将自己脸颊贴到李松萝脸上。
李松萝吸了吸鼻子,用力把谢扶蕖贴得太近的脸推开。
他跪坐在李松萝两腿之间,下半身没有动,只有脑袋被李松萝推得微微往后仰。被推开之后,谢扶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舌头上还残留一丝血液独有的腥甜味。
谢扶蕖感觉李松萝的血和其他任何活物的血都不一样,但他错乱的感知又无法精准的形容出那种特别的感觉。
李松萝掏出黄纸奋笔疾书,点火烧掉。
【你怎么可以咬我嘴巴上的伤口?好痛的!】
【而且我说过好多次了不要舔我脸上的眼泪!很怪!】
李松萝不会觉得被舔了脸很脏。
因为谢扶蕖也是她的一部分,自己舔自己当然不算脏。但是李松萝会觉得这样很奇怪——毕竟她们并没有真的共用一个身体,再怎么亲密无间的灵魂,也是两个独立的身体。
被另外一个身体舔或者咬,就是很奇怪。
李松萝隔着两人中间那丛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