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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乐书音让周贺丹监视自己,又让自己监视周贺丹?互相监视?
但细想也能大概明白乐书音的想法。
在乐书音的角度看,自己和周贺丹毫无私交,周贺丹一个府内幕僚不会与太子一党有什么牵扯,让平日里清闲无事的周贺丹监视太子府暗卫出身的自己,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自己,刚被赐给二皇子,必然没有归属感,觉得在府里是外人。这种时候,二皇子突然委派了机密任务,自己定然会感觉受到了信任,就算是单纯为了朝二皇子卖个好,也会认真完成任务。
只不过让沈彻闻诧异的是,乐书音竟然对周贺丹有所防备?
他在防备周贺丹什么?他想掌控周贺丹什么?
沈彻闻想不到。
周贺丹没权没势,完全依赖乐书音过活,总不会背叛乐书音?而乐书音一个闲散王爷,能有什么值得背叛的。
想法又多又乱,沈彻闻一时理不清思绪,便暂时抛诸脑后。
反正无论如何,自己现在有了光明正大站在周贺丹身边的理由,高兴还来不及。
阿南在周贺丹肚子里呆了四个多月,却依然像头几个月一样磨人。周贺丹呕吐的症状变得更加明显,食物几乎是刚入口,便会立刻吐出来。
沈彻闻变着法子的哄周贺丹多吃点东西,有了王府侍卫的身份,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府内,便经常去永桂街给周贺丹买一些可口新奇的吃食。
一开始沈彻闻外出,二皇子府还会派人偷偷跟着,去的次数多了,人也就并非次次都跟着了。
某次沈彻闻终于找到了机会,趁着买吃食的空挡,独自进宫了一趟,朝瑶贵人询问进展。
瑶贵人这些天一直在翻医书。
自从进了宫,从前烂熟于心的药理再没了用武之地,天长地久,许多信手拈来的东西也变得陌生。
“我这些天翻找了很多医书,觉得你说的毒,听特性很像木家家传。”瑶贵人说,“但木家稳坐南疆几十年,家传的毒种类繁多,毒性复杂,最要命的是那些毒的效果相似,解法却大相径庭,我目前还没办法确定到底是哪一种,要不你再跟我讲讲中毒人的症状?”
沈彻闻将乐书音如何渐渐虚弱,生命如何一点点流逝的,无比细致地告诉了瑶贵人。
“只有他一个人吗?还有没有别的人中过这种毒?木家的毒千奇百怪,有些类型的毒,明明是同一种,但在不同人身上,表现得可能不会完全一样。”瑶贵人一边将沈彻闻的话记录下来,一边引导他仔细回忆。
沈彻闻想到了什么,蹙眉问道:“如果同一种毒,表现得不一样,我怎么判断是同一种毒?”
“会有相似的地方。有的毒可能会让人逐渐失去知觉,有的会令人虚弱,有的会呼吸困难,只是在细节上表现不同而已。”
“那……或许有。”沈彻闻垂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指尖在掌心留下几道痕迹。
他如同傀儡一般木讷地将周贺丹如何一点点变得体虚脆弱的过程讲给了瑶贵人。
瑶贵人若有所思,还是没能立刻给出结论。
沈彻闻想,自己终于知道周贺丹为什么会变成十年后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了。
到底是谁,要害他的向之?!
沈彻闻眸中燃起浓烈的恨意。
他一定,一定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所以,毒是木家下的?”沈彻闻追问道。
“不一定。”瑶贵人说,“只是可能性非常大,我需要确定毒的种类后才能彻底判断清楚。不过木家在南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