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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一个伺候的太监,不见了,无非是做错了事,惹主子不痛快,被发配到了别处。既然老二已经厌弃了他,我又何必要多次一举询问他的去向。”主要也是太监身份卑微,又太过习以为常,如果不是太子提醒,沈彻闻几乎要忘了乐书音身边还有过这号人。
“那如今为何突然想起了他?”
“没有为何。”沈彻闻迅速想着借口,“只是突然记起来,多嘴问一句而已。”
周贺丹低垂下头:“不,我不认识他,也从未听二殿下提起过。”
第49章 庶安五年 你是不是跟乐书音一直藕断丝……
十九岁的沈彻闻与二十岁的乐书景在康王府的屋顶上大闹了一场, 喝到最后两人都醉了个彻底,互相埋怨着,吵嚷着,把乐书乾的死怪到对方头上。
之后说得多了, 聊起曾经在东宫的点点滴滴, 又变成抱头痛哭。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十年光阴, 似乎因为这几坛酒消弭殆尽。
隔日沈彻闻在康王府的厢房里醒来,晕晕乎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差点以为又穿越了一场。
“我竟然在你府上过了一夜,你不派人把我送回去?”沈彻闻嫌弃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康王府伺候的人跟他家主子一样混账,直接把自己扔到厢房, 连外袍都没给脱。好好一件衣裳,弄得酒气熏天。
“说得轻巧,喝完酒寅时都快过去了,再把你送回去,整个西平王府都得被你折腾起来。”乐书景说,“你家里头那位都快生了,把人折腾一通, 你睡醒了又要怪我送你回去, 横竖我不是人。”
沈彻闻一想倒也真是那么回事。大半夜的把周贺丹吵醒,再怎么说他心里都过不去:“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我就先走了, 昨晚说好的事, 别忘了。”
乐书景撇撇嘴:“那是自然,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只要是能救大哥,做什么都行。”
沈彻闻找到了同盟, 心里的不安似乎减轻了许多,临走前朝乐书景再次嘱咐道:“我不确定自己的行动会不会受到阻碍,如果我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你一定想办法来见我。”
乐书景朝他比了个一切交给自己的手势。
沈彻闻回到西平王府时,周贺丹已经进了宫,于是沈彻闻认命似的暂时恢复了奉旨养伤的无所事事日子。
无事可做就喂喂猫,逗逗阿北,看着阿南温书。阿南朝他问过小叔去了哪,沈彻闻都快忘了自己给父亲安了个莫名其妙的私生子,阿南问了才想起还有这事。
他跟阿南解释了清楚,没有小叔,是自己假扮的,也算是还了沈老王爷的清白。
养猫带孩子的闲余,沈彻闻就会去书房转悠几圈,看看锦盒里有没有新东西。可惜沈子鸣让他失望了好几次,直到他身上的伤都快好全了,才送来了新东西。
是一枚玉扳指。
玉是上品好玉,雕刻也精细非常,不是寻常人用得起见得着的。沈彻闻随手把玩了一下,把扳指套在了自己手上,漫不经心地撕开信封。
他已经对二十九岁的自己开始失望了,甚至怀疑他这次能否给自己带来破局的办法。
毕竟周贺丹与自己站在了两端,乐书音则更是有可能成为继续调查的阻碍,此外在这个时代里,太子已经死了太多年,当年事情几乎不剩了什么线索。沈彻闻能做的事微乎其微。
如果沈子鸣带不来突破性的进展,那一切都是空谈。
这次的信件内容很简短,先是简略把太子谋逆一事的更多细节告知了沈彻闻,随后让沈彻闻想办法取得奉安公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