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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闻赶紧问:“奉安公那边有重兵把守?”“也不是,父亲去世以后,没什么人管他了,一直把他扔在知恩宫里自生自灭,留了一两个侍卫看管着。”乐书景说,“他就是性格古怪,不愿意见人而已。”
“那也得去找他。”沈彻闻坚持道,“他在书乾哥一事中,肯定扮演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角色,弄不开这个谜团,咱们不一定防得住以后的事。”
乐书景耸肩,他对沈彻闻救下乐书乾的事抱有悲观态度,也并不相信沈彻闻已经改写过未来,他如今的心态更像是死马当活马医,沈彻闻说什么都配合,只是不全然相信而已。
乐书景叫人备马,和沈彻闻一起进宫,之后再分头行动。
乐书景先行进了奉先殿。
他假模假样去主殿给列祖列宗上了柱香,随后出门刚要往偏殿走,就听见通传说乐书音来了。
乐书景暗骂了声倒霉,偏偏这时候碰见他,但表面还得恭恭敬敬迎上去,朝他二哥行礼。
“今天有空过来?”乐书音见着唯一没犯事的弟弟,仍旧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如同栩栩如生的木偶,看着像活人,实际却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兄弟两个本就算不上亲密,乐书景又因乐书音登基一事介怀多年,难得单独见面,只有说不出的生疏。
“回皇兄,这几日我心里头实在不痛快,过来看看父亲,跟他说说话,权当排解。”乐书景随便找了个借口。
乐书音随口问:“怎么心里头不痛快?”
“咱们虽是天家兄弟,不比寻常人家,但到底也是血脉至亲。三哥如今竟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来,我忍不住想起当年大哥,会不会也跟他有关系。”
“有关系他也不会承认,死无对证的事。”乐书音说,“你就算查到了证据,也没办法再把他怎样,他能谋逆造反陷害储君,咱们又不能背着骂名杀了他。”
“如果真是他干的,骂名用不着皇兄背,我自弄死他。”乐书景说着心底升腾出怒气。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要来做什么,转而朝乐书音问道:“皇兄也是来看看父亲的?”
“来看看你嫂子。”随后乐书音不等乐书景反应,越过他径直往偏殿走。
乐书景反应过来“嫂子”就是指先皇后,也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标,于是快速跟了上去,在乐书音身后问道:“提到皇嫂,我竟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几时与皇兄情投意合?”
乐书音驻足,回头瞥了乐书景一眼,冷淡说道:“我从未藏过他的身份,只是你们根本没有人在意过他。他活着的时候不在意,死了也不在意。甚至我让他做了皇后,你们还是没有在意过他。”
乐书景一时哑然,但记挂着自己的目标,硬着头皮问道:“难道我见过皇嫂?”
“你怎么可能没见过他,你只是不在意罢了。”说完乐书音进了偏殿。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乐书景是当真一刻也不想在乐书音身边呆。他从小就不喜欢二哥的性子,又古怪,又难相处。
可事情还没查清楚,乐书景没办法由着性子一走了之。
不过乐书音说的话再不中听,有件事没讲错,乐书景确实不在意先皇后和故太子到底是谁,以至于这是他第一次迈入奉先殿的偏殿。
偏殿里只有两张牌位,直到看见了牌位上的字,他才第一次知道,他二哥立的太子是他的侄女而不是侄子,而记忆里素未谋面的二嫂,姓周。
“皇嫂出身的周氏,是我想的那个周氏吗?”乐书景问。姓周的有许多,但提起这个姓氏,世人最先想到的便是前朝那个曾煊赫百年的家族——钱江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