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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沐浴都被要求在卧房里完成。周贺丹每晚都过来,似乎也不怕沈彻闻生气,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温柔体贴地询问着沈彻闻习不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额外添置的东西,让他尽管开口。
沈彻闻瞧着周贺丹光明正大的样子,心说这是自己家,怎么现在搞得像寄人篱下。他不悦问道:“你就不怕乐书音问起我去了哪?”
周贺丹侧卧在他身边,过了七个月,平躺会令他呼吸不畅,只能侧卧缓解胎腹带来的压力。
周贺丹搂着他的腰,语气带着困倦:“不怕。你是我的人,我想对你做什么,他都不会管。”
“要是边关打仗了,他能也由着你把我关在这里?”沈彻闻问。
不是沈彻闻自负,他得了沈家老爷子的真传,在带兵打仗一事上得心应手。想来十年后的沈王爷更是大燕的股肱之臣,离了他,乐书音不至于说无人可用,但到底也缺了左膀右臂很难得心应手。
“别担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把自己和你拴在一块,我们一起上战场,陛下会同意的,你放心。”
沈彻闻暗骂了一句疯子,乐书音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皇帝。
又过了几天,傍晚的时候,沈彻闻百无聊赖坐在窗边看夕阳,随后就看见了乐书景的脑袋从窗框下头冒了出来。
……总觉得这个场面之前在哪见过。
“你怎么进来的?”
乐书景托着下巴:“迷丨药。”
“你没给周贺丹用吧?”沈彻闻下意识问道。
乐书景眯着眼睛,慵懒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他?”
沈彻闻瞪了他一眼,乐书景无可奈何说道:“放心,他应当进宫了,不在府里。”
乐书景拿起来顺着窗子伸进去的铁链,拽了下,忍不住笑起来:“真像是栓狗用的,还得是藏獒才用得着这么沉这么粗的链子。”
沈彻闻早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追问道:“你光人来了,我这链子解不开怎么办。”
乐书景转身进了屋,手里还抱着一个坛子。
“放心,十年前你找到过我,我研究了很久,打算换个思路。”
“什么?”
“既然解不开链子,就不解了。”乐书景在铁链上踢了一脚,“从离你近一点的地方吧铁链给弄断不就行了。等办完事,你求着周贺丹再给你拿钥匙解开。”
也行吧,沈彻闻想,腿上套个铁环比拖着个长链子要好。
“所以你打算怎么弄断?”
“十年前你给了我一个削铁如泥的宝剑。”
沈彻闻听着打量起乐书景,他身上怎么都不像带着宝剑的样子。
乐书景摊手:“我这不是不知道宝剑得保养嘛……”在屋里放了十年,拿出来,别说削铁如泥,锈得连纸片子都划不开了。
“肯定是你不舍得给我好剑,我在父亲的库房里见过几千年前的剑,还能照见人影呢,你这玩意竟然十年就绣了。”
“那没有剑了怎么办?”现在现找也没办法这么快找到一把合适的剑。
沈家倒是有好兵器,但自从有了阿南,怕小孩子顽皮伤到了,于是全都收进了库房里。沈彻闻刚来时还纳闷了一下,问了周贺丹才知道前因后果。
此刻要是让乐书景去看守严密的库房偷兵器,不出一炷香就能被捉拿归案。还不如让他拿个锣,一边敲一边告诉府里所有人,你们王妃把王爷给锁了,我现在要把他放出来。
但周贺丹身后有皇帝撑腰,就算乐书景能用这种办法把沈彻闻放出来,也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