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3)
妇孺,那咱们也不多造杀业,联防营留两支精锐一左一右堵在上山必经之路,待纪、庄二人回寨一击破敌。”或许这就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不过嘛,这触手可及的大功劳摆在眼前,只怕没有人不想做那两支埋伏在山下的“精锐”,可联防营能称得上精锐的可都在肃州营中,归裴听寒管着呢。
王、刘对视一眼,又都扯唇冷笑,谁能忍得了裴听寒越州捞了本属于他们的功绩?
还未想好如何开口让他出局,那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应问却忽然发问,他看裴听寒一眼,又问楚州牧道,“某瞧着这位郎君豪胆凌云,想来这些年应为西境立下不少功劳,不知他是瓜州郡守还是沙州郡守?”
楚州牧这下摸不准萧应问的意思,只一愣,答道,“裴郡守去岁就任于肃州城——”
“肃州?”萧应问顿下话语,迟疑着微眯眼睛,又笑了一声,“鹧鸪山横跨瓜、沙两州,怎得肃州郡守反而到这儿来了?”
他又瞥了裴听寒一眼,凉声说道,“或是肃州城太平了,裴郡守无事可做,使君为找人分忧,不惜让他越州办差?”
没错,想要问罪裴听寒,便可劲儿朝他上峰施压,自然有的是人替他们出气,傅弦一捏拳头,只差张口喊一句“说得好”。
他咳了声,狐假虎威,也凝神去看楚州牧。
好一口大锅啊,楚州牧冷汗连连,只恨不能一脚把裴听寒踢回肃州去,他慌忙解释,“事关您的安危,下官一时情急应了裴郡守的请令,如今既然您安然无恙——”他转向裴听寒,“那裴郡守等也不必再担忧,尽早地回肃州去吧,这儿有咱们几个已足够了。”
裴听寒可从来不是个爱抢功显眼的,方才见到李辞盈泪水凄凄,他早都归心似箭了,巡视众人一眼,他拱手作揖,依礼退开两步,而后一甩披氅,照捷转身离开。
走就赶紧走罢,还做这么个神气模样,“只怕别人不晓得他多少恣肆似的。”傅弦不满,嘀咕了他两句。
萧应问沉默片刻,竟好心解释,“只为着那披氅厚重,坐下再起身难免就皱作一团,不掀一掀,踩着了得摔跤。”
“……”傅弦不可思议,压低声音问他,“表哥,你怎还处处向着那东都狗崽子说话?咱们西京儿郎同仇敌忾,可不能是这样的啊。”
虽说东都儿郎与西京贵亲明里暗里有些乾坤,然傅弦看裴听寒不顺眼,其中难免有爱慕李三娘的缘故。
而他萧应问呢,则万万是不可能有这些个偏见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于是他回道,“就事论事罢了。”
说好的要为难裴听寒呢,怎就轻易让他走了,虽说这里的功劳他是捞不到了,可一想着如今他与李三娘在一块儿,傅弦就觉得脑子里一团火焰在烧。
等安排好一切事宜,出帐子一瞧,肃州营早都离开不知多久了。听飞翎来报,为着李三娘不会骑马,是裴郡守亲自揽她同骑的。
傅弦一听生了气,“三娘不会骑马,照样请副尉为她牵行就好,裴听寒乘人之危,根本非君子所为!”
萧应问骤然冷哼一声,再没听得下去,转身几步与楚州牧等辞别去了。
而傅弦呢,腹中千言万语,却愣是没找到半点机会与李三娘说上哪怕一句话,他怔怔立在风中,眼圈一红,忍得十分辛苦。
那边萧应问与楚州牧告辞回来,转眼瞧着这一幕,到底没忍住恼怒,冷笑连连,“这点小事就急着掉泪,足以让长安好儿郎愧怍至不敢认你。”
他抚住伤臂,“我承你之诺舍命护她平安,可直到危机解除的这一日,她也未问过你一句安好。”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