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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也。”自三日前在米市巷子不欢而散,李辞盈就再没见着过萧应问的影子,别说是她熬着不肯理人,回客栈屋子那一刻她的嚣张气焰就消得七七八八。
孤身一人来了这兰州城,兜里也没有半点银子,就连过所等物都还捏在人家手中,李辞盈哪里硬气得起来?
若萧应问真翻脸无情把人丢在这儿不管了,她少不了被抓去先过两回堂,挨几鞭子交代交代自个来历身份。
忐忑着等了些时辰,好歹他是让梁术送了吃食和用物过来了,这么的李辞盈便放心几分,旁敲侧击问问梁术,果真萧应问有正事要忙,这几日都不一定得空来城里了。
如此一来反得了几日逍遥,李辞盈喜形于色,世子大驾来不来不打紧,有梁术从旁守卫,她就能放了胆子游玩了去。
前世与李少府来此,李辞盈少不得装得矜持守礼,兼之时刻担忧着事儿能不能成,确没有好好放松过的。
此时无人管辖,又无事需在意,她便仍著了那一身鹤纹锦袍,额上系玉带,脚下踏革靴,领了侍卫昂首行于街巷之间,浑然就是钟鸣鼎食之家专事玩乐的纨绔子。
李辞盈摸过戚柯的钱袋子,怎不晓得跟在萧应问身旁的人有多少油水可捞,在集市上头应看尽买,花起梁术的银子来丝毫不客气。
只苦了梁术哪里做过小厮的活儿,手里锦盒越捧越高,就差看不清前边的道路,劝了两声无果,也就叹气作罢了。
明日就是世子二十生辰了,李娘子又选了好几件男子所用的玉冠,应当就是在为世子挑选贺礼罢…
果不其然,他一把消息传回营里头,世子板了半辈子的冷脸显然动容了。
这么的挑挑拣拣逛了两日,巴掌大的地儿也都走遍了,再多的乐趣寻不着,第三日李娘子睡到日上三竿,似乎就预备呆在屋子里摆弄她买来的几件不错的瓷品与玉器。
梁术几日未安眠,听着那瓷啊玉啊叮铃当啷的脆响,枕在刀上打盹儿,没一会儿眼皮重得撑不动。
李辞盈便劝他休息,“妾就在这哪儿也不去,您就歇歇吧。”
也是,白日里贼人若敢来犯,李娘子一喊声了,梁术又怎会听不到,他点点头,下一瞬就失了知觉。
可这说“哪儿也不去”的人见着他睡过去立即就收紧了笑容,李辞盈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往怀中一藏,轻声快步离开了屋子。
此一去长安,她断然是赶不上与裴听寒共贺生辰了,此刻间隙已是她为自个盘算的最佳时机。
既无邮驿特权,李辞盈*便寻得了茶楼里记名的车夫,仔细验过其户籍人口,才放心将贺礼与信件予他替送,做完这些,她又马不停蹄找着了一间黑药铺子。
街尾巷角,一杆“药”旗半掩铺面,那五大三粗的“郎中”脸上盖着柄蒲扇,仰躺在百宝柜后头睡得正香呢。
李辞盈深吸一口气,掩了覆面快步向它而去。
来这种铺子寻药之人多有难言之隐,那铺子老板听着了些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便眯了眼睛坐起来,打量这衣着尊贵的儿郎由远而近。
不需要等客人开口,他已自作聪明从柜下边摸出一捆药包,比了三个手指,笑呵呵说道,“这个数,概不还价。”
这下一听,李辞盈眼睛瞪得溜圆,早知这黑郎中看人下碟,没想着今日没来得及换下这身衣裳,竟就真的薅到她头上来。
百倍之数买他手下这道冷仙丸?只当人家是傻子呢。
但李辞盈此刻没有空闲与他啰嗦,只冷笑一声,推拒了那捆药包,问道,“风息丸,有没有货?”
这声清脆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