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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火,两人贴得太紧了,不可忽视的热度便隔着薄衣硬生生蔓延传递。“……”都什么时候了——李辞盈不可思议一抬头,隐隐是听见那人刻意放缓的重喘,她头皮倏然发麻,尖声斥道,“无耻!”
“无耻?!”萧应问可不觉得羞耻,凉薄“哦”了一声,挑眉道,“某再无耻,也比不得裴听寒敢私定终身,或是——”他一本正经揣测道,“他与你相拥时候,不能这般‘无耻’?”
胡言乱语,李辞盈被这不要脸的东西气得浑身哆嗦,颤颤反驳道,“你如何能与他比?”
“我如何不能与他比?!”
李辞盈晓得男人最在意什么,扭了脑袋,只轻蔑哂了声,却不言语。
“……”这是个什么意思,萧应问听了这笑声只觉眼前发黑,连说了三个“好”,咬牙切齿道,“且等着罢,你我之间的账还有得算。”
话音落了,后边忽脚步声渐近,原是清源公主等见他们久久不跟来,又回头来寻。
李辞盈悚然一回首,萧应问也及时松开了她,两人一下离了八丈远。
第95章 “某根本不想娶妻。”
在场各位均是目明耳聪之人,李、萧二人分开得再及时又如何,且不说这两人一个冷脸昂首,一个垂眉别眸,单就瞧瞧萧应问衣前皱巴巴的暗渍,或李辞盈红透的眼眶、鼻尖,也大概晓得他们是闹了别扭。
怎么的,一见面就弄成这样?清源公主嫌弃一皱眉,这小子傲气个什么,可不是三催四请求了他们爬到这儿来的时候了,她方抖落了腰间的帕儿来,身旁之人已大步流星往那边去了。
李辞盈仍尽力要将抽噎都哽回腹中,忽得眼前覆来个阴影,山风都被裴大都督挡严密了,他落步在前,竟是躬身牵了她的左腕到掌中。
果不其然,白皙莹润的肌肤上一道惊心的殷红,裴启真霎时沉了脸色,低声道,“是他强留你在这儿说话的?”
这是做什么,李辞盈吃了一惊,她可不敢认为大都督有要为她出头的意思,惊惶收了手回来,一昂脑袋,长睫不知所措连眨了好几下,那上边满载的泪珠接连垂行,她忍了哽咽,摇头道,“不、不是的……”
可耽搁这样久总要有个说法,她瞟了萧应问一眼,那人只不咸不淡在抻自个衣裳,全是没有为人解围的打算。
她只好转转脑筋,温声答了裴启真,“回大都督的话,妾离家良久,见着这槐树便想起仍在陇西的姑母和外甥两个,再思及——”
她一顿,咬牙道,“思及归家之期遥遥,不知何时才能与他几个再聚首,才没忍住落泪来,与世子无关。”
“只是这样?”裴启真甚少与这个年纪的女郎打交道,这时候见她思乡情愁,心里头也信几分,叹声“可怜”,此时便也该揭过。
可有人偏偏生事,李辞盈刚松一口气,却听萧应问忽然接话道,“某见着娘子睹景思人,便令陈朝取了些槐叶去,明日一早好做冷槐面与娘子吃。”
“……”若不是清源公主等人仍在身侧,李辞盈早扑过去与他拼命了。
方才让他说话生装聋哑!
如今事儿过了他又使诡计!
谁要吃他的东西!
可其余几人听了却纷纷欣慰,裴启真也难得露了点笑意,原来是为这个才耽搁些时候,他拍拍萧应问的肩,又道,“世子有心了。”
萧应问轻笑,“应该的。”
应该的?他与她有何“应该”?夸他一句,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也不怕爬得太高摔死自个,李辞盈闻言眼前阵阵发黑,只怕今日就要气死在这明光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