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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不悟,仍是负隅顽抗。甚至听命祆恶杀使者示众,邙山营激愤,一怒斩断了营寨供给,誓要血债血偿。
正值此际裴听寒收到飞鹘传信,曰祆恶挟持陇西一对双生子云云,萧应问费心费力将此事告知于他*,裴听寒不必多思虑,此二子必定就是李家俩个外甥。
他留下梁术以及邙山营行军司马裴青、参事裴肇主事,亲点五十精骑往淮南道巡查,终于今日得了消息。
行至山腰某处,裴听寒紧手令众停歇,而后以事先部署吩咐兵卒守住山口,如此这般之后,才好教庄冲与沈临风随他下马潜行。
至于萧应问——裴听寒回首睨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挟持李家姑母等之歹徒本共计为三人。”裴听寒对庄冲道,“他们一路以飞翎密令招摇,除却路途有些赶,其余倒没吃得什么苦头。”
庄冲稍稍放心些,“这样说来,姑母几个尚且平安。”
裴听寒微微颔首,“他们探得邙山营中有飞翎校尉的消息,便歇了穿营进寨的打算,先是回窜到淮南道,而后——”
他皱眉沉吟,似乎遇见了十分不能理解的事。
众人心中微沉,庄冲忙追问,“而后如何了,郡守您别话说一半……”
裴听寒:“而后咱们昨日在溪涧之中发现了其中两名歹人的尸首——”
庄冲猛地一愣,情不自禁扬了些声音,“怎会,莫非他们起了内讧?”
裴听寒亦不知,摇头,“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某实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利益相悖的地方。”
聪慧如沈临风也不明白,“祆教恶徒虽行思怪诞,然教徒对彼此却如同亲手足般的,自相残杀有违教义,他几个鞠躬尽瘁到这个地步,不像是妄顾一切之人。”
萧应问“嗯”了声,“或其中一人并非祆教教徒,不过与之同恶相济罢了。”
此话听来,像是此“一人”之身份萧世子早有猜测,沈临风一皱眉,“世子以为他是谁?”
庄冲微顿,又回首瞧了萧应问一眼,日光刺目之故,萧世子稍稍落步于三人,他略一掠眼,便瞧着了萧应问右袖上沾染的尘灰,想来这路对世子而言实为艰辛。
萧应问摇头,“不敢断言。”
哼,故弄玄虚,裴听寒根本都不明白此人为何要跟来,他懒搭理,只道,“余后一人尤擅藏匿,某也是今日才确认,他就藏身于淮远山一间猎舍之中。”
云雾于翠色缓缓浮动,前方平缓的小坡上一间窄小的茅屋忽现。
裴听寒扬手请众人停步,压低声音道,“虽探得贼恶仅为一人,但咱们还是小心行事切勿激怒了他来,此番某事为先卒,若真力有不逮,诸位再行他策。”
话毕了,他复郑重补充一句,“无论如何,务必保了人质平安。”
庄冲看着裴听寒,心中堪称五味杂陈,再别提了袖中那张重若泰山的绢布,本是想自个先去探看,可他不得不承认,此间本事最大之人就是裴听寒。
他低声“嗯”了句,实在不知如何再开口,且想着,身侧之人忽闭目轻叹,萧应问道,“此番亏得郡守费心——”
裴听寒真不知此人哪儿的脸面说出这句话来,他气得“哈”声打断了萧应问,“我与她之间,何用你来致谢?若真闲了没事做,就多管管自家表弟,莫仗了一张顶厚的脸皮跟在人家后头纠缠不休。”
萧应问一滞,侧脸莫名哼笑一声。
裴听寒最见不得他这势在必得的模样,只得攥拳咬牙,提醒道,“或是您仍记不得李三娘是吾未过门的妻子,打姑母几个的主意想要横里做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