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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敲打一番。他安抚好母亲,往九皇子府上走了一趟,对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弟弟,李茂十分谦逊,委婉表达了希望他荣登大宝的诚心,还送了件难得的龙血玉奇石。今日虞妃便收到了怡贵妃赏的方空绫和浮光锦。
李茂回府后,先是传书往并州,称朝廷已有新的刺史人选,是左仆射僚属马钰,不日便将启程上任,令其联络各级官员,“接好”这位九皇子的嫡系,酒色财,尽投其好。
写完默坐了一会儿,扭头瞥见那只被损毁的漆柜,脸色便愈加不好。里面的三封信,他烧了两封,留了一封,那是梅敇死后,骆文斌反水投靠他的投名状。
好几次夜里,他一手捏着信,一手捧着绣鞋,很想做些什么,可理智告诉他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在未稳之前,先成了别人的靶子。冷静下来,他甚至想,或该补救一下在玉贤庄的冒犯之举。
梅爻今日由梅阊和梅六陪着,与几位玉石老板吃了顿酒。因南境一批玉石北上途中出了些岔子,水路上沉了一些,导致交付不利,梅爻少不得要敬几杯、圆几句,回府时小脸红红,已有些微醺。
梅六以往跟着世子跑惯了不觉有什么,可瞧小姐这模样便有些心疼,一脸忧色地撞上如离,便不免感慨:要是世子还在该多好啊!
杨嬷嬷熬了些醒酒汤,还没等盛出来给小姐喝,便听闻小姐又要出府,问了才知是应了平王府芾棠小姐的约。
她端了汤来,见小姐已换好衣衫要出门,便不放心道:“什么大不了的局,不去又如何?”
梅爻嫌汤太酸,喝了一半便放下了碗,随口道:“是之前应下的,我被饭局耽搁久了,这会小芾棠恐已经到了,我再说不去实在不妥。嬷嬷放心,只坐那儿听曲,累不到的。”
杨嬷嬷便又嘱咐风秀,务必照顾好小姐,喝了酒别吹风,饮食也都仔细些,这才送着她们出了门。
青云台是京中权贵们最爱听曲观戏之处,小芾棠听闻鼎鼎大名的乐师谷子荞谱了几首新曲,今日头一遭尝鲜,求了大哥出面才约到这个点,是以早早便来候着,眼瞅着约的时辰到了,却被告知梅姐姐有事绊住了脚。
小芾棠自己听完了几首曲儿,恹恹地刚要回,便见门外行来一道明艳艳的身影,她双眼顿时一亮,迎上去道:“梅姐姐你怎的才来,曲儿都听完了!”
梅爻面带歉意:“实在对不住,要不然我请你听戏吧,不是说这里的戏也唱的妙,我还没听过,你陪我?”
小芾棠打量着她白里透粉的双颊道:“梅姐姐你是否喝了酒?”
其实梅爻回府后已漱口更衣,熏了香,周身并无酒气,可她此时微醺的状态却掩不住。她淡笑道:“是饮了一些,不多。”
话虽如此,那戏演了还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她人已睁不开眼,小芾棠不经意间扭头,便见她脑袋突然一歪,风秀尴尬地去扶,小芾棠叹气道:“跟我客气什么……风秀你扶她去内堂睡吧。”
青云台常有十天半月泡在这里的贵客,是以宿处极为舒适讲究。梅爻倒在暄软的榻上,头一挨着枕头,几乎立刻晕了过去。待到风秀给她脱了绣鞋,卸去钗环,褪去罩衫,松了裙带,她已叫都叫不醒。
风秀既好笑又心疼,怕她中途醒了要水,便叫霜启看着,自己去吩咐些醒酒润燥之物。
梅爻睡了约莫半个时辰,迷迷糊糊喊渴,风秀给她喂水她连眼睛都未争,喝完便又倒了回去。
又不知睡了多久,她只觉耳朵有些痒,抬手挠了几下,可不一会儿又痒,好似有什么毛毛的东西在蹭她。她困得睁不开眼,又抓了几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可那毛毛的东西又去蹭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