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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册,名曰黼黻阴鉴!”一声落,殿上哗然!
大家全都左右张望,想看看那个闯宫告状的勇者。
李琞道:“别看了,他不在殿上,他已撞柱身亡!”
殿内不免又响起惊骇吸气声,却很快安静下来,继而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陛下凄沉之声:“郭淮一口咬定,康王府里私藏黼黻阴鉴,要朕搜脏,康王为明心志,以昭清白,也要朕详查,所以朕成全他俩,你们眼前的便是所谓‘罪证’,康王你可认过了?”
而李茂此刻手里正捏着那方螭龙镇纸,手有些抖。
众人见他一点一点,从镇纸断开处抠出一方黄绢,展开,离近的人无不倒吸口凉气!
李茂似晃了一下,噗通叩倒在地,颤声悲呼:“父皇!有人要害儿臣……近来儿臣时觉神思浑噩,乃至发生今日城门失仪之事!太医说儿臣有邪气侵扰,儿臣还在诧异何至于此,原来竟是早已遭了恶人陷害!父皇!求父皇详查,还儿臣清白公道!”
众人看着那被他抖开的黄绢,触目惊心的朱砂图符、八字和银针,不由地便对上一旁那堆蛊符巫器,一时你看我我看你,神色意味深长。
唯严彧勾起一抹冷笑,难怪他突然“疯了”,竟是早算计好了要反扑——无意识下悖逆之行,罪魁祸首是那个陷害他的人,他多么无辜委屈!
李享也顿时跪倒在地:“父皇明鉴!五哥所言可是暗指臣弟所为?臣弟绝无陷害五哥的心思和行动!殿上这些东西,确然是我府上巫灵上人所有,他出身草野,算是台州王大人的半个清客,我请来为母妃医头风之症的,数日前他才护送办差的吴大人和陆大人来京,何来他陷害五哥一说?还请父皇明鉴!”
李琞道:“那些瓶罐破烂,都是何物?”
左淳恭谨道:“回陛下,李真人曾给了臣一些李晟平日所食丸药,还有一封栖霞观萨仙翁的手书,称那些丸药实则为蛊毒,服多了能损人心智!臣等在这位巫灵上人房里亦发现了此物,以及一些炼制器皿及手札!”
满殿哗然再起!
吵吵声中,李享看了眼外公,高声道:“父皇,此事耸人听闻,儿臣实在不知,亦不知该如何辩解,可此事与儿臣无关,还望父皇明鉴!”
李琞道:“那妖人在哪儿呢?”
左淳看了眼李享,沉声道:“他拒搜拒捕,身手诡谲,不知用了何样手段伤我属下多人,臣等无能,叫他逃了,请陛下降罪!”
“逃了?”
李琞眉头一皱,还是头回从棘虎嘴里听到有抓不回来的人。
他咬牙道:“给朕抓!活得不行就死的,拿不到人,你这司隶校尉也别干了!”
“是,臣已下令去抓了,他逃不出京去!”
吴伯清万没料到,他先发制人想致康王于死地,却被突然摆了这么一道,让瑞王陷入了危局。
李晟的药,确来自巫灵上人,是通过浮玉给他的,案子在审期间无人关注这等细节,竟不料审完被翻了出来,可证据具在,实在经不住查。
这等巫脏手段,他们可没给李茂用,可看今日这局面,李茂显然知情,且不惜装疯卖傻把火引到自己身上,好让此事重新变得严重起来。
吴伯清一贯沉着冷静,一时也想不通是何时出的意外,是李姌偶然用心引发棘虎暗查,还是李茂早已布局,又或者……他看了眼陛下,不敢往下想。
此事既暂未有定论,倒不宜陷入自证陷阱中去。他开口道:“陛下,康王殿下称遭厌胜陷害,既未有人证、亦未有物证,直接指向与巫灵上人有关。而郭淮所告,事关社稷安危,更应严审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