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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喜笑:“对啊,世上只有一个沈厌,那母后缘何逼我去接受旁人,他们都不是他,都比不上他。”“你父皇说的对,你该多抄几本经书,也该清静清静脑子,省的再做出伤天害理的祸事。”
宝喜眨了眨眼:“我不会给母后添麻烦的。”
她回到偏殿,往榻上一横,盯着帐子发起呆来,还是庆王叔叔好,每次看到自己都笑眯眯的,从来不拿架子,她举荐给他的人,即便不中用,庆王叔叔也会看在她的面上接纳过去,比如秦三娘的夫婿。
她还是得找机会同庆王叔叔道谢。
薛岑抗婚成功的消息传到安国公府,彼时秦栀正歪在榻上给沈厌绣香囊,旁边搁着一沓未看完的账簿,闻言怔愣了半晌,忍不住问:“消息可靠吗?”
红景瞥了眼廊下的文瑶,俯下身去小声道:“尤夫人特意让蒋嬷嬷透话过来,约莫是以为姑爷在,说给姑爷听的,他们不知道姑爷早从角门走了。”
秦栀没说话,低头勾了几针,又放下:“薛妃怎么又改主意了呢,好生奇怪,她明明不同意薛岑悔婚,而且潘家和薛家结亲,对他们薛家有益,总能分些眼线和忌惮出去,就算薛妃求情,陛下缘何答应的这般轻巧,婚事说解便解了?”
她想起沈厌,若论优势,沈厌比薛岑还大,他姐姐是最得宠的贵妃,只要不愿意成婚,沈贵妃难道不会替他求情?一旦求情,她和沈厌的婚约不也就解开了吗?
秦栀没忍住,入夜后等沈厌回来,便将此事坦诚问出,她没多想,只是有点为沈厌抱不平,明明他差一点便能解除婚约了,可惜兵败垂成。
不得不说,机缘是个神奇的东西。
“你当时怎么就没成功呢?”
她没察觉沈厌冷下来的神色,打着哈欠窝在薄衾中,沈厌躺过去,背对着他侧身抱臂。
秦栀爬起来,撑着手肘伏在他肩上,呼吸清浅绵密:“怎么不理我,嗯?”
她故意冲他脖颈吹了口气,蹙眉瞪圆了眼睛。
沈厌拂手,嗯了声,又没音了。
秦栀便去掰他的脸,认真观察他脸,沈厌是她见过最难相与的,因为总也猜不透情绪。
像薛岑,直白爽朗,高兴讨厌伤心痛苦几句话就能说明白。
像闻人奕,冷静沉肃,对面人不管如何倾诉衷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会径直拒绝。
秦栀耷拉下小脸,觉得自己不能再想闻人奕了,,她得想沈厌,最好整颗心里全是他,不叫旁人住进来。
“你哪里不高兴,要跟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猜的出来,你憋在心里难受,我也不舒服,快说!”
她捏他的脸,又捉着耳垂揉了揉,呼气,试图勾起沈厌的兴致。
沈厌捉住她的手,瓮声翁气道:“我没不高兴,不用多想。”
秦栀挣开,把人翻过来平躺着,自己跪坐下去,他要歪头,她便俯身将那脑袋掰正,两人对峙了几个来回,沈厌闭眼,不再反抗。
“你真别扭,我没见过比你还别扭的人。”
秦栀很少有这样好的耐心,手指沿着他衣领往下滑,揪紧了,眼皮一抬,对上他来不及避开的视线。
他脸红了下,很浅,但秦栀看出来了。
“我提薛岑,你生气了,是不是?”
既然他不可能说,她来解释就好,“现在对我而言,薛岑是外人,我提他是因为想到你,想到你当初怎么就那么倒霉,跪宫门,挨鞭子,还是没能退了婚,我是觉得对不住你,疼惜你。”
“没有。”沈厌睁开眼,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