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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简易的饭菜，碗口上还有缺口，木制筷子油腻腻的，像是没洗干净。“哎……说来话长，以前我们村子可热闹喽，家家户户都养狗，一到晚上就叫，汪汪的声音传到好远好远，深山里都能听见。当时野味多，很多人去山里捕猎，晚上迷路了找不到路，就靠狗叫声判断方向呢。”老人脸上皱巴巴，每一道皱纹都像树的年轮，一圈又一圈，隐藏着回忆。
他的声音沙哑，却有一种悠远的味道，在闪烁的灯火里慢慢流淌，“我们村子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屠宰村，男人们人人都是一把杀猪杀鸡的好手。不过猪羊鸡鸭这种东西，除了过年过节，平常是不吃的，我们就吃狗。狗肉好哇，滋补，又香又有嚼劲，跟狼肉完全不一样。狼肉就很柴，吃起来干巴巴的，不好吃，我们没人吃。”
“本来日子就这样过去也不错，可突然有一天，村子里的狗一夜之间死绝了，被咬断了脖子，皮都被剥下来了，血肉淋漓的，丢在每户人家门口。那天有人起来上茅厕，大半夜借着月光看清门口躺着的红通通的死狗，吓得魂飞魄散，叫声把全村人惊醒了。”
“我们也不明白啊，这么多狗，咋就一晚上不明不白地死完了呢？扒皮抽筋是很痛苦的死法，我们杀狗的时候都是先给它一枪子，让它走得痛快，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更不解的是，居然没有一只狗发出过声音。”
老人停顿下来，端起掉漆的茶碗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说道，“所以接下来的好几天村子里都派人守夜，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来杀狗，但什么人也没见到，反倒是怪事频出。先是村口王大婶家的两个儿子，傍晚去山里捡柴，到了半夜都没回来，我们就集结一群人去找，找哇找哇，看见动物脚印，上面还沾着血，当时就知道出事了。果然顺着脚印找去，在灌木丛里看见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五脏六腑被吃了个干净！”
大晚上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脸庞，半明半暗，看着异常可怖。
黎让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不由自主往一侧靠，恰好挨着林洲生。
“害怕？”见他弱弱点头，林洲生揽住他的肩头，将人自己怀里带，“坐近点就不怕了。”
目睹两人亲密接触，叶子龙眼神顿时奇怪起来，表情带上了嫌恶，不过也没敢开口。
“当时我们都认为是狼，要到冬天的时候了，那些畜.牲也饿了，经常在村子附近晃悠。再然后是李大爷家，他女儿半夜出去上茅厕，不知道怎么摔猪圈里了，被饿狠了的猪活生生给啃死了，死得那叫个惨噢！说来也奇怪，还是没人听见声音，不晓得咋个回事。”
老人叹了口气，“后来越来越多的怪事发生，死的人也多了，大家害怕了，很多人都选择了搬走，这里只留下几十户人家喽。”
听完了老人讲述的故事，宋晓丹好奇地询问：“为什么村子现在不养狗了？”
“因为养不活。”老人的目光本来是呆滞的，听见声音混浊的眼珠子便转了过来，眼里带上了一丝亮光，很是诡异，“从那以后，狗就死绝了，就算从其他地方带回来养，第二天也必死。”
“听起来像是某种诅咒。”林洲生淡淡评价一句，兴趣不是很大，桌上的饭菜也是，没动几口。
老人的目光又盯上他，喃喃地说道：“诅咒？诅咒……不、不可能！”
黎让年被人揽着肩膀，也不是很害怕了，反倒给自己听困了，打个哈欠，眼底迅速弥漫上一层雾气：“谢谢您给我们说这么多，请问我们可以休息了吗？”
“好好，娃娃困了啊？你们的房间就在隔壁，自己分着睡吧。”老人颤颤巍巍站起来，领着他们往堂屋那边走。
屋子简陋，又只有老人一个，空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