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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张大人骁勇善战,功高震主,如果张大人身体不行了,陛下的忌惮自然就没有了。”姜菡萏点头,“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得读书人来干。”
顾晚章:“……”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被骂了。
他从桌上翻出三份文书,递给姜菡萏:“三件事。一,月下徊的品相定价;二,善堂义庄的选址;三,官凭已经到手,这两个是我拟定的人选。”
定价与选址皆是一长溜,姜菡萏扫了两眼就懒得往下瞧了,官凭名额倒是细看了看:“为什么是两个?官凭不是有三张吗?”
“还有一人,尚未寻到。”
“行,那
你慢慢找。都交给你了。”
姜菡萏说着便要和哥哥一起离开,顾晚章在后面唤了一声:“小姐……”
姜菡萏回头,眸子在灯下仿佛琉璃般清透纯净,灯光有着清晰的倒影。
顾晚章不由自主地顿住。
“什么事?”
顾晚章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道:“京城以前的几座州府,接连出了离奇案子。”
官凭名单上的人之一,名叫李思政,是他的同窗,身负高才实干,进士乙等第十二名,但一无家世二无钱财,只能屈身在京兆府户曹郎中手下做一名小小书记,专管文书等事。
顾晚章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抄告示。
“从庆州到安州到通州……从北往南,好几处都发生了恶匪入室抢劫却死在客栈的案件,其中有一点十分奇怪,几乎每一处,都有喉咙被咬伤的痕迹,似被猛兽饮血。因是多处案发,几州联名将案卷送到京兆府。京兆府已经请兵部与刑部协同办案,但兵部与刑部全无半点回音,只能靠府里的卫尉和都尉了,我多抄几张告示张贴出去,以警百姓。”
李思政说着叹气。
兵部那边传出来的原话是:“有这功夫,不如回家多练几曲琵琶。”
因为承德帝喜弹琵琶,所以擅弹琵琶的官员,升迁最快。
咬喉饮血……顾晚章想到了自己曾经那位邻居。
姜菡萏顿住了。
这些天里忙忙乱乱,很久没有人跟她提起阿夜。
蓬头乱发的少年应该已经消失在了山林,远远离开了她的人生。
“应该不是阿夜。”姜菡萏神情有几分怔忡,声音也有几分低沉,“他被送出了很远很远,回不来的。”
这天晚上,姜菡萏梦到了阿夜。
梦里回到了那个山洞,阿夜想脱她的靴子。
她有点慌乱,使劲蹬他。
醒来右脚踝隐隐作痛。
阿夜留在她心里的痕迹好像也是这样,想起来微微有点疼,但并不妨碍生活。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比如除去段璋。
就像除去赵驰那样。
*
三日后天公作美,是个大晴天。
每逢初一十五,大相国寺必有庙会,眼下已近年关,庙会更是十分热闹。
月下徊将要义卖的事,一传十,十传百,连百姓都知道了消息。
寻常百姓当然买不起月下徊,但可以凑热闹呀,不单可以看月下徊,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到姜家嫡女。
因为人来得太多,住持赶紧去请了京兆府的都尉来帮忙,以免挤出什么事来。
姜菡萏在人群里看到了段璋。
此时的段璋大约二十七八岁,还没有开始发福,是隽瘦的文臣模样,正在向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