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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还没忘压低了声音说话。夏哥儿能弄到参片,这倒是没什么,如今夏哥儿应当不缺银钱,可是那能让人生产不疼的药,若是真有用哪能轮到他们使啊。
季榕夏紧紧握着钱雪诚的手说:“这是秘密呢,我们偷偷弄到的。总之哥夫郎你不要害怕就对了。”
钱雪诚还是不相信,但到底是夏哥儿的心意,他忍着肚痛,对着季榕夏笑了笑。
季榕夏见他笑了,也扬起了笑脸。
钱雪诚心想夏哥儿还像是个孩子呢。
他伸手捏了捏季榕夏长出一点点弧度的脸颊,季榕夏任由他捏着,平日季榕夏才没有这么听话呢,今天哥夫郎最大,他想捏就捏。
钱雪诚噗嗤一声笑了,他这一笑牵动着下身疼了起来,面上的笑容还没褪去就被疼痛导致的狰狞取代。
季榕夏瞬间紧张起来,钱雪诚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骤然收紧了。自己这个生孩子的都没害怕,夏哥倒是比他怕多了,嘴唇都有点发白了。
钱雪诚这是第一胎,花费的时间长了一些,季榕夏拿出他带的汤水,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喝。
钱雪诚知道生孩子一定要有力气,要是生着生着没力气了就糟了。
季榕夏甚至给高稳婆也准备了饭菜,希望她吃顿好的能更费心地给哥夫郎接生,最好不要出什么岔子。
高婆子高兴得很,夏哥儿的手艺可不是随便谁能吃到的。季家出手大方,不少人都想要接这个活儿呢,还是因她手艺好,这才选中了她。
洪月莲一看,季榕夏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心里暖乎乎的,自家小哥还是这般贴心,倒是不用她多准备什么了。
外头堂屋里,季木匠和季榕湖都有些无所适从。
季榕湖要当爹了,心里又紧张又害怕。
谷堂衿见状只能站起身,招呼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草哥儿和小荷去打水。
堂屋里的炉子都快熄灭了,谷堂衿砸了些煤炭,将炉火烧旺了。
季家买的这种煤炭都是大块的,这种大块的煤炭稍微便宜一些,若是买砸开就要贵不少。谷堂衿找了锤子撸起袖子砸了一大筐子小煤炭,小荷和草哥儿打好了水,谷堂衿就直接用堂屋里的炉子烧水。
姚田兰出来一看,谷堂衿这都烧上热水了。
她有点纳闷:“堂衿你怎么知道要干这些的?”
“我和夏哥仔细查了书。”谷堂衿说道。
姚田兰说:“这还能从书里看到呢?这些剪刀布片儿都得用热水煮了,正好你这热水烧上了一并煮了吧。”
谷堂衿应了声:“好。”
他们从上半夜开始等,一直等到了下半夜才正式开始生产。
谷堂衿从外头听到钱雪诚那隐隐的痛哭声和哀嚎声,他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跟着揪心。
尤其是想到夏哥儿也可能有这么一遭,就越发揪心了。
季榕湖就更是手足无措了。
还好谷堂衿、草哥儿和小荷都能帮着干活,也不需要他忙什么。
在屋里的季榕夏能够看到哥夫郎如何难受,自然更是心忧,到了快卯时,他实在没忍住偷偷找了个机会,将麻飞散掺在糖水里喂给了哥夫郎。
钱雪诚只是觉得这糖水尝着有点怪,但是此时他疼的厉害,哪里顾得上这些,想着喝了糖水有力气逼着自己全部咽了下去。
可就在咽下去之后,没有过多久,他就觉得下身没那么疼了。
他惊讶地看向季榕夏,原来夏哥说的是真的,不是在哄他的,也不是被骗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