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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闭气三分钟。陈定澜电话里批评他:“你怎么也该在今早通知我。今天请了别的客人。”
陈宁霄懂了,这是又给他张罗上了。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少薇,不动声色地往一旁仰了仰,拉出些距离,沉稳道:“那也只能让大伯你代我道歉了。”
少薇抿了抿唇,垂下眼,从枕着他胳膊的侧躺姿式转为正躺。
陈宁霄心里莫名一紧,手臂回勾,拢住她热得闷汗发潮的脸,不让她再翻身。
说陈定澜不宠他是假的,对自己亲儿子都没这么和颜悦色呢,半严厉半玩笑道:“我道歉有什么诚意?你回来了自己擦屁股。”
陈宁霄还是沉稳:“好,我回来就赔罪。”
陈定澜挂了电话,又写了几个字,听人报说程太太程小姐到了,方放下毛笔下楼。
程小姐光华内敛,气度不凡,每一位长辈看了,心里都暗暗惊艳一番。司徒静吃惊于大伯哥的器重,如此分量的对象,可不是先前孙梦汝能比。
陈定澜为侄子的缺席道歉,程太太有教养也有矜持,带女儿稍坐下喝了两盏茶后,便说有事告辞。陈定澜也没留,送人至车边,替陈宁霄约了下回。
司徒静心里震颤,是如此的旗鼓相当,所以双方才如此的举重若轻。
当年把宁霄留在陈家,没有错……她给不了他这些。
酒店客房安静了一会儿,少薇忐忑道歉:“是不是耽误你正事了?”
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就露了双眼睛在外面。这几天一天要睡十五六个小时,却仍觉不够,病来如山倒,她眼底都浮出黑眼圈了。
陈宁霄手抚上她额头:“没有,我大伯家里的饭而已。”
“他从北京回颐庆叫你啊?”少薇问。
“嗯。”
少薇有时怪自己聪慧,立刻推断出,能让他大伯专程从北京回来牵线的,想必是很高的门第,很显重的出身。她没见过权力,却能知道设宴在家里的,绝不是生意事,故此陈宁霄回国后要登门拜访赔罪的,不是一个商业伙伴。
少薇没再说什么添不添麻烦的话,没有自省,没有愧疚,而是往他那边蹭了蹭,将脸从被子里冒出来:“陈宁霄,你想亲我吗?”
每一次,陈宁霄都觉得自己对她的认识更深一分。
她并非木讷,也绝不无趣,虽因为家境而卑微,却从不顾影自怜,或过卑过亢。
谈起恋爱来,她是如此大胆、识情趣,有一种……有一种在倒计时中,每一分都是赚到的舍生忘死。
陈宁霄被她问得心里一动,或许是一紧,他已分辨不清,只是低下头去,用吻封住她的唇。
刚退烧的人身体里还热热的,白细胞的战场废墟,他吸了吸她的舌尖,但很温柔,继而吮她的唇。
少薇退开了一点,她鼻子塞着呢,一接吻水汽就从眼底冒出,但有些埋怨地瞪着他:“怎么不用力啊?”
陈宁霄挑眉,似乎是问她怎么不领情。
少薇又往他怀里凑了凑:“我知道了,你早上没吃饭。”
陈宁霄压低了眼眸,手指顺着她鬓角往下,至鼻尖,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会儿,指节被她滚烫的呼吸喷潮了,继而毫无预兆地捏住了,在少薇呼吸不过来而张大嘴时,再度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这次舌尖长驱直入,两张嘴交贴,一点缝隙也没透。少薇嘴巴被塞满,舌根也被他吮得发麻,瞳孔起先瞪得很圆,但很快就在陈宁霄的气息中涣散下去。
要窒息了。
她呜呜地抗议,手脚乱抵乱踢。陈宁霄翻身上她,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