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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霄面无表情地再度问了一次,彬彬有礼,一字一句:“我问你,那又怎么样?”周景慧吞咽了一下,瞳孔空洞,畏惧地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
“陈定舟已经死了。”陈宁霄站直回身,冷冷睨下眼神:“警察说,他在最后一刻打了方向盘,让主驾驶座遭受了大部分的冲击。”
蓦地,周景慧所有的声音和呼吸都顿失,喉咙里像被卡了什么巨大的毒物,让她几近窒息。
死了……?
她不觉得伤痛。也许事情发生太突然,她的大脑还没处理好着信号。又也许,她真的不悲伤。她只是本能地看到了一丝恐惧,因为她的庇佑伞倒下了,她现在面临的是一个从一开始就极厌恶他的男人。
“你得到的这些物质、
房产、钱,我都会追回。“陈宁霄缓缓将两手抄进口袋:“抱歉,周助理,你得重新学着长大了。”
眼看他转身走到门边,周景慧顾不上身上插的这些针头管子,冷汗涟涟迫不及待气短力竭地问:“司徒静呢?司徒静这个恶毒的女人,她还活着吗?”
陈宁霄拧上门把手,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给她只言片语。
第107章 第107章你在就好
司徒薇无法说清自己回国的这一路是什么心情。她包机回来的,空姐在一旁陪了她十几个小时不敢错眼。落地后,她来不及去司徒静的病房痛哭一场,便匆匆换好黑色衣物去跟陈定舟道别,历一系列流程后,由陈宁霄捧骨灰坛,她捧遗像,衔队伍回别墅。
路上遇到记者和摄像机,被安保及陈定澜的卫兵拦截在外,但一路尾随,快门闪烁不停,让司徒薇很是心烦。
陈家。
灵堂已布置好,僧班也已就位。负责在堂前鞠躬答谢的按矩得是家里人,作为陈定舟唯一的一双儿女,陈宁霄和司徒薇当仁不让。
离开这儿时尚在襁褓中,之后每次回来也只是为了在那位不待见她的奶奶面前扮演合家欢,司徒薇对这栋偌大的洋房没什么情感,但骤然撞入这满眼的肃穆黑白中,她还是愣了一愣。
灵堂的一间花厅被设置成休息室,供家属休息,连同的另一半间厅则给前来做法事道场的僧侣们歇脚。
诵经声始终不停,时而夹杂法器的一声嗡和叮铃。司徒薇在这样的背景音中走进休息室,看到一袭黑衣的少薇,愣了一愣。
经年未见,司徒薇还是被这位前同桌的长相惊艳到。记忆里不常见少薇穿黑色,但她很合适,象牙白的肤色在纯黑衬衣的衬托下隐隐有光华流转,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还是如此澄静。
陈宁霄在灵堂前被伯父叫住,此时花厅只有他们两位。
司徒薇半笑一声:“我妈昏迷了,终于让你有机会登堂入室了?”
少薇原谅她的夹枪带棒,只从椅子上站起身,说:“薇薇,请节哀。”
“节哀?我对我父亲没什么感情,也没有幻想。”司徒薇拧开瓶纯净水,“他死不死对我来说没什么所谓,我的天是我妈撑的。倒是你,在她面前低眉顺目服侍了这么久,她才刚昏迷,你就按捺不住了?”
“阿姨知道。”少薇不与她作口舌之争,但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比任何都让司徒薇窝火。
“知道不代表同意。”
“她同意。”
司徒薇冷笑一声,“人都昏了,当然你说了算。”
“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同意。”少薇面无表情地说。
她不愿与人争锋,何况她是陈宁霄的妹妹,但陈宁霄在盛怡园为她争取的心思,她明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