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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问题吗?”“……”
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人轮流对着裴青山进行审问, 但凡是个人在这样高强度的压迫下什么都该吐露干净了,翻来覆去的盘问细节和引导回忆,裴青山的证词和现场的痕迹以及他书写的须知报告完全一致。
安全院的地下十八层是一个巨大的禁闭室。
一丝刺眼的白光随着铁门的推开而涣散开来——
“裴长官,还记得当初在联合国训练基地的宣言吗?”
“当然。”
“我想听您再念一遍。”
“我将永不背叛我的种族、我的群体;我将永远谨记我的血脉、我的人性;我为末路者,我仍见新生。”
“您保证。”
“我保证。”.
闻烛又是在满脑子催命似的的塔尔赫童谣里清醒过来,意识缓缓醒来,但是身体始终慢上两步,
消毒水的味道率先钻入鼻子里被大脑分析了出来。
——是医院,至少不是监狱。
闻烛这才停止了挣扎,老实的等着躯体自己缓过来。
“哥……哥?你醒了吗?”
无论是谁的声音,比起在脑子里不知道循环了多久的跑调童谣而言,现在对于闻烛而言都是难得的天籁之音。
入眼显示系着一根红绳的手腕,闻烛半天才慢吞吞的把视线移到了闻瑟的脸上。
“吓死我了,你都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
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昏迷了两个星期,恢复语言功能都花了点时间,闻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说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就赶紧连夜坐车赶到临京了。
闻烛扫了一眼堆满果篮的病房,不经意的问:“还有谁来了?”
“啊?”闻瑟努力想了想,“好像有哥的同事学生,嗯……还有邻居。”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裴青山呢?”
闻瑟摆了摆头:“我只有赶过来的那一天见到过他。”
她试探道:“哥,你找他有事吗?”
——他半个月再没来过。
闻烛只听出来了这个信息,在闻瑟欲言又止的眼光中神色淡然的摇头:“没事。”
医生做完一系列的检查以后已经到了下午,闻瑟刚问完进食情况,决定下楼去买碗清粥上来给他垫垫胃。
不知道是刚醒还是什么原因,闻烛一天看起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但闻瑟也不敢问太多,走之前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看了半天,担忧道:“哥……”
闻烛实在被盯烦了,才朝她摆了摆手,示意赶紧走。
他正缓缓的用手机打字一个一个的回复着通讯录里的消息。
手指不自觉的滑到了一条一个月前的消息界面上。
“有个差要出,我会尽快回来,回来我们再聊聊?”
闻烛当时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准备潜入F区了,裴青山孤零零的一条挂在通讯界面,至今再没有任何回应。
看了一会,闻烛就关掉了手机,揉了揉昏昏沉沉的眼角。
闻瑟走的时候开了点窗户露出缝隙透透风,这会儿一阵凉风正好吹了进来,带来一股浓浓的花香……
闻烛瞬间睁开了眼睛——
一束火红的玫瑰挡在了他的眼前。
“?”闻烛扒开玫瑰花,皱眉道,“你是谁?”
面前的女人留着利落精简的短发,捧着鲜艳的玫瑰花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她身后跟着两个人高